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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刺骨夜通州受辱（第3页）

这个老周一看员外把我留下了，也不情愿地让我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我这一看，这里虽然不是金碧辉煌，但明显看的出是个大户人家，高房亮瓦，院子也被打扫的格外干净，中间是甬路，两侧还有回廊。

我正看呢，这个老周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对我说，别瞎看了，你小子还有点命，我们老爷可不轻易招花子进来干活，其他的全部都撵走了，你是第一个。但是你可要记清楚了，你到了咱们张府一切都要守规矩，我是这的管家，姓周，你以后叫我周爷就行了。你以后不但要听员外的话，还要听我的。不听话或干不好，不但不给吃的还要挨打，记住没。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我连忙点头称是。这个周管家见我实在是太脏了，把正在扫地的一个伙计喊了过来，对他说，小唐啊，你现在带他去柴房，让他自己烧点水洗一下，一会我再找人给他送件能看的衣服，然后你再带他去后院教他怎么喂羊。

这个小唐也是点头称是。周管家说完直接走了。

小唐拐弯抹角带我进了柴房，让我自己取了点干柴，又去灶房用干柴烧了水，没有大桶我是不能沐浴了，只能用一个小木盆擦洗身体，这身体也太脏了，特别是头，几乎都粘到了一块，我用了六盆水才总算洗的干净了些。我看了看我泼脏水的垃圾堆，上面漂了一层灰黑色的皴，看的我都恶心。

这时另一个伙计送来一套衣服，虽然也不太好，但比我之前穿的强太多，我换上后立刻暖和了不少。正好现在到中午了，我跟着小唐来到了下人们吃饭的餐房。

晚饭是窝头，白菜汤和咸菜。我实在是太饿了，一连吃了八个窝头，三碗白菜汤。把旁边的下人都看傻了。撑得我都有点站不起来了。把小唐也给气乐了，轻蔑地说，你真是饿死鬼投胎，你也不怕撑死。

我尴尬地笑笑。

饭后，小唐带我去的羊圈，羊圈里养了四五十只羊。羊圈的旁边是料房，里面有张破床，上面有套破被褥。

小唐简单地告诉我应该怎么喂羊，一天喂几次，都喂什么料。最后警告我说，你千万别动羊的心思，这周围都是张员外家的产业和长工，老田头之前就有羊倌偷着卖了一头羊，结果被周围的打更的现了报告给了员外，差点没被员外打死。

我连忙说，不能，我就是为了吃口饱饭，肯定不会偷羊。小唐看了看我说，你最好不会。说完就走了。

总算是有住的地方了，我简单地收拾一下料房和床铺，然后按照小唐的教方法给羊喂食。

两天下来我也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总算能吃饱了，我以为考核会就此结束。

没想到从第三天开始，我的平静而贫苦的生活生了改变。本来我就负责喂羊，可从第三天开始，周管家开始安排我别的活，打柴、挑水、扫地还有各种重体力活，几乎是什么活重，他就给我安排什么。

另外，每次张员外要出门，或者出门回来，周管家都把我叫去当人肉梯子。

这活不累，但真是太有损自尊了，我好几次想不干了，但想想考核也许随时会结束，我就先忍了。但考核好像完全没有结束的迹象，我天天累的几乎都直不起腰来，一到晚上我是沾到枕头就能睡着。

一天晚上，我按照周管家的吩咐打满了5缸水，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料房，躺到了枕头上，我像以往一样很快睡着了。但今天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有什么事，半夜突然惊醒。我见天色还早，就想接着睡觉。

突然我听到羊圈了有声音，我连忙批上外衣去外查看，我这一看吓了我一跳，只见有两个黑影正在偷羊，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其中一个黑影很像周管家，我刚想大喊，没料到我身后站着个人，一棒子就把我打迷糊了。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被拉到张府的前堂。

张员外正坐在太师椅子上坐着，威严的看着我。旁边就是周管家，见我醒了，连忙对张员外说，我说这小子是装的吧，这还没给他泼凉水呢，这小子就自己醒了。

张员外见我醒了，突然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好心收留你，没想到收留了一个贼，你还敢给我装晕。羊圈里一共就五十只羊，你小子昨天一晚上就给偷走了七只，你说你把我的羊都卖哪去了，你的同伙都有谁，钱在哪，不说今天我打死你。

我在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一翻身跪趴在地上，连喊冤枉。说自己现在人生地不熟，没有同伙，也不可能偷羊，希望员外明查。

张员外明显被气到了，厉声问道，你没偷羊，那是谁偷的，你是怎么看的羊。

我连忙把昨天晚上见到黑影偷羊的事，和被人打了一闷棍的事告诉了张员外。

张员外一听冷笑道，你还敢编故事给我听，你说看见黑影了，那黑影是谁你看清了吗？

我看了看周管家，周管家明显有些变貌变色，为了我自己能够活下去，我也只好对张员外说，我昨天看见两个黑影，其中一个像是管家。

我刚说完，周管家就对我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对张员外说，员外你看见没，我说这小子是贼吧，不光是贼，这小子还会栽赃。员外你就听我的，你就把他交给我，今天我要是不把他实话打出来，我就不姓周，员外你先歇着，我肯定把这案子给您破了。

张员外怒气冲冲看了我两眼，说了一句这把贼骨头是该修理修理后，就进后堂休息去了。

周管家见员外走了，又叫上来两个伙计，不容分说把我手脚都绑上了，然后把我拖到了柴房，吊到了房梁上。

周管家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什么都没问，上来就是三十多鞭子，打的我皮开肉绽。打完后，周管家气喘吁吁地问我，小子，你以后还敢胡说不。

我现在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周管家每天都给我分配特别多的活，原来他早有预谋，就是想让我累的无法看护好羊群，然后他们才好下手偷羊。只是没想到我被惊醒，而且还看见了他们偷羊，所以他们才将我打晕。连气再疼，我感觉自己有无数种委屈和不甘。

我见他上来狠狠地吐了他一口，一边吐一边骂，你个老混蛋，明明就是你偷得羊，你敢嫁祸我，你不得好死。

周管家一听冷笑道，你知道又怎么样，员外只听我的，既然你小子这么嘴硬，我就先修理修理你这张嘴。哥两个，咱们一起伸手，什么时候打服了，什么时候结束，打死算我的。

说完，他们三个人每人一条鞭子轮番抽打我。

我明显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嗷嗷大叫，并开始用意识联系九哥，我告诉他我受不了，快点救我。

我联系了半天，我甚至明显感觉九哥知道我在联系他，但他没有理我。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也不再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