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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他自己開口，沈焰自己就把心中猜想說了出來：「是不是在我們分開那段時間決定的？」

時竟瞞不了他：「嗯……」

沈焰抿著唇，默不作聲地盯著他，卻抵不住呼吸微微的紊亂。

時竟心一緊：「沈焰……」

只是輕輕地喚了一聲，沈焰眼底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時竟心疼地去觸碰他的側臉：「怎麼了？」

沈焰眼眶更紅了，幾乎是亂著呼吸，忍著情緒，嘶啞的，低低地溢出嘴裡的聲音。

「原來你……」

他嗓子疼得停了下。

「你那個時候……就想過徹底不要我了。」

不是不要了。

是徹底不要了。

連一個宿舍都不願和他待了。

是連一眼都不肯再見他了。

時竟心揪得一陣疼：「沒有，要的，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提了好不好？」

沈焰染著哭腔：「……不好。」

一想到時竟有過這樣的想法，差一點他們就會變得不一樣。

他怕得根本忍受不了。

時竟抱住沈焰，讓人靠在自己肩膀上：「可是都過去了不是麼？」

沈焰緊緊地抱住他，倔得不行：「過不去。」

時竟順著沈焰背的手微微蜷了下。

他垂下眼瞼，不是不懂沈焰這句「過不去」。

事情過去了，後怕的勁，過去的傷疤，卻始終沒那麼容易過去。

眼前的人不也是他廢了好大的勁，才有了原來該有的樣子。

而這種事情，曾經經歷過的他，最清楚不過。

時竟對沈焰有足夠的耐心：「那要我怎麼哄你，才能好受一點？」

說著，他主動親了親沈焰的側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我保證。」

裡面的種種牽扯，沈焰不是不懂。

責任不是時竟的一個人的，沒道理只有他一個人抓著以前的事情任性。

被時竟一哄，沈焰哪怕後怕，還是順著收斂了情緒。

「你不能不要我。」他眼神哀求地吻上去，這次動作溫柔得不行，「不能……我受不了。」

時竟被沈焰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了沈焰身上。

承受著溫柔，卻不再停歇的親吻。

-

沙發上一片旖旎，時竟和沈焰面對面側躺在沙發里。

沈焰的額頭抵著他的，記起了來前的另一件事情：「晚點和我們去聚餐嗎？江辭會帶家屬去。」

時竟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聞聲顫了下睫毛：「你們都帶家屬，蕭白楊得多難受。」

沈焰一點沒有同情心：「是他自己不找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