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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许回到房间,瘫坐在地上,紧紧靠着房门。
紧抿嘴唇,赶忙戴上耳机,将音乐声调到最大。最后禁不住,捂着嘴失声呜咽哭了出来,声音犹如那拉开的水闸,愈发愈大,此刻她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孩,蜷缩在自己的领地,泪流满面。
门外的张妈听着房内的声音不住地敲打着房门:“知许,开下门啊,你这样妈妈很担心你啊。”
敲打了许久竟逐渐没了力气,瘫坐在门外,低声啜泣着,但那只手却像不知疲倦似的不断敲打着房门。
两人竟这样靠着门框睡着了。
夜半时分,张知许似乎是被冻醒,打开房门准备上个厕所。
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他的母亲发丝凌乱的,靠在门框上,浅浅的睡着。
张妈似乎是被这一动静给惊醒了,整理下头发说道:“醒了?”
张知许用她那红肿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随后低声说:“嗯,我想要上厕所。”
张妈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我和你一起去,我正好也要。”
回来后,只见张妈局促地站在一旁,竟有些不知所措。
张知许感到有些许心疼,便试探地问道:“要不我们一起睡?”
张妈咧开嘴笑道:“好。”
张知许侧着身,久久睡不着:“妈,能不能抱着我,我有点睡不着。”
在这个怀抱里,张知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困意逐渐袭来,张知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她母亲怀里嗫嚅道:“妈,我想学美术。”
过了许久,张妈抚摸着女儿的发丝,小声说道:“嗯,学,我们学美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日上三竿,张妈才缓缓醒了过来。
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女儿,满眼尽是温柔,给她轻轻盖好被子。
缓慢地踏步下楼,昨晚组织的语言在脑海里竟显得格外清晰,想着该如何和丈夫商量学美术的事情。
下楼没看到那道身影,竟是深深舒了口气。
“这么晚才起来,你是想饿死谁啊。”
身后传来令人厌烦的声音,颐指气使的说着。
张妈面无表情来到了客厅,看到了这辈子她都不敢相信的一幕:
昨晚的残汤剩羹,还摊在餐桌上,甚至比昨晚更脏更乱,那场景就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而张爸似乎对他的“杰作”
很是满意,并且还继续在她身后喋喋不休。
她还算红润的脸色顿时惨白,紧紧嚼着下唇,用那颤抖着声音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张崇州,我们离婚吧。”
……
当天中午,张知许随着她母亲方安禾去了外婆家。
张知许还不清楚她父母正在闹离婚,她只知道,她起床后还未吃早餐,便被母亲带到了外婆家。她只当父母又吵架了,虽然次数不多,但她也早已习以为常。
周天,早饭过后。
外婆,方安禾,张知许,三个不同姓但又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围在一起剥黄豆,拉着家常。
这两天她感觉她母亲和以前不大一样,似乎也与自己更加亲近了。
方安禾看着那个摄像头好奇的问:“妈,咱家大门怎么安了个摄像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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