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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墨寒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段明厲聲說：「程千帆！你要和他在一起是吧？」

「你他媽要是敢動他，我就拉著段家一起陪葬。」

段墨寒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手錘了一下牆壁，骨節都冒血了。

「我知道你是個瘋子，所以，我願意退一步。如果溫陽能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我可以讓你和程千帆在一起。」段明表現的遊刃有餘，絲毫都不慌，「我需要段家的香火能繼續延續下去，而你需要給程千帆一個穩定的未來，這買賣很划算，不是嗎？」

段墨寒惱怒地掛了電話，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菸頭散落了一地，「媽的！」

段明這邊把手機放下，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程千帆，深意地笑了笑，「比起程少爺，段墨寒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程千帆的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容，「段叔，為了墨寒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接受別人給他生的孩子，這足以證明我對他的真心了吧？比起讓他和溫陽糾纏在一起，我更適合他，不是嗎？」

段明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插在一起，嘴角掛著狡黠的笑，「當然，你很識，不會給我惹麻煩。」

程千帆站起身，朝著段明禮貌地鞠了一躬，「謝謝段叔成全我和墨寒。為了段家，我一定會勸墨寒娶個能上得了台面的老婆，而我就做他的後盾就行了，這些表面的名分我一點兒都不在意。」

段明，「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段明和程千帆都是那種利益至上的人，段明需要段墨寒做他的牽線木偶，體體面面地娶個大家閨秀，好好的接管公司。

而程千帆深知他想留在段墨寒身邊，必須過了段明這一關，溫陽肚子裡的孩子和他對名分的讓步是最好的籌碼。

兩人一拍即合，程千帆做那個提線的人，段明則退一步，換一個聽話的兒子。

程千帆上車後，第一時間給段墨寒去了電話，「喂，墨寒……段叔剛才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他想讓溫陽把孩子生下來。」

段墨寒攥緊了手，「我不會同意的，既然決定和你在一起，這個孩子我就不會要。」

「墨寒……」程千帆嘆了口氣，「我不想看著你因為我而和段叔翻臉，那個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我能接受。」

「我不同意，如果讓你跟著我受委屈，那我寧可……」

段墨寒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程千帆接上了話，「你寧可不和我在一起，是嗎？墨寒，我們活在現實的世界，生活沒有十全十美的，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覺得自己受委屈了。我也能理解段叔，段家家大業大，不能在你這一代斷了香火，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答應段叔。」

段墨寒痛苦地擰著眉，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我……」

「程家無法和段家抵抗，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也不能不顧我父母的死活……」程千帆帶上了哭腔，「墨寒，為了我們能有一個穩定的未來，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陷入了沉默，直到手裡的煙燃到了盡頭，段墨寒頹廢地靠著牆壁，向來筆挺的背彎了下去，「好，我答應你。」

程千帆能向他邁出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他怎麼忍心看著程千帆因他而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小時後，溫陽醒了，頭已經不疼了，就是臉色看著很不好。

坐在椅子上的段墨寒，目不轉睛地看著溫陽，向來冰冷的桃花眼，此時多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有愧疚，有心疼……最後，他起身抱住溫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