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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祐琛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她久病在身,早在成亲之前,太医就说了,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寿光县主要退亲,但是裴少都不允。旁的我不清楚,都是我阿娘说起的时候,闲听来的。”
谢景衣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这人世间,最难逆转的便是生老病死,这样想来,她同柴祐琛,能够重活一世,真的是太幸运了。
“多谢。”
谢景衣想着,轻轻的说了一句。
柴祐琛抠着衣襟的手一顿,松了开来,没好气的说道,“有本事让我对你说谢谢。”
谢景衣一拍桌子,指了指柴祐琛身上的衣衫,“我辛辛苦苦缝的,怎么不见你说谢谢?”
“这不是你说的,上次我送你,这次你送我,扯平了么?还需要说谢谢?”
谢景衣一梗,实在是无言以对,气呼呼的站起身来,“走了,懒得同你说!”
这人简直是太幼稚了。
听着谢景衣咚咚咚的脚步声,柴祐琛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笑了起来。
可笑到一半,他的嘴角便僵硬了下来。
这不对啊,明明他自己个也觉得谢景衣遇到危险都靠自己,不来寻他,应当被骂醒。
可裴少都那家伙一说,他怎么就那么恼!竟然还觉得谢景衣样样都好,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更可恶的是,他连这话是不是裴少都说的,都没有问清楚。
柴祐琛想着,越的懊恼起来,柴贵平日里嗷嗷叫的那些话语,全都钻到耳朵里来了,我家公子肯定是病了,不光是病了,还病得不轻,药石难医了。
他的确是病了,他觉得,这大概是重生必须付出的代价。
毕竟上辈子他从未像如此失态过。
不光是谢景衣变了,他也变了。
……
这厢柴祐琛想东向西,那厢谢景衣没心没肺的回了府,不停的甩着手,老娘再给他做衣衫,还不如给青厥做!简直是浪费手指头。
门房瞧着谢景衣来了,着急上火的凑了上来,那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一瞧便是心中有鬼。
“生何事了?”
谢景衣翻身下了驴,好奇的问道。
那门房左看右看的,压低声音说道,“来了来了。”
“谁来了?”
“三娘子还记得不,去年腊八节来的那个骗子?我的天,她今日又来了,不光是她来了,永平侯都来了!呸呸呸,三娘子,那婆子竟然不是骗子,这下遭了,咱们得罪永平侯府了!”
谢景衣心神一紧,面上却不显,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捂着嘴说道,“不可能啊!明明隔壁的柴小公爷,都说她……对吧?咱们不知者不罪,肯定没有事的!”
永平侯府还真是恶心至极,时隔快一年,竟然又盯上来了,这次竟然永平侯亲自来了。
谢景衣脑子转得飞快,联想到之前柴祐琛说的话,看来这次,她阿爹当真在京城打响了名头,要大大的升官了,要不然,永平侯怎么会亲自来了?
腊八节玉佩的事情,她可都还没有来得及同谢保林说,如今……谢景衣毫不犹豫的定下了最简单的策略,打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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