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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峰心頭一顫，終於找回了他的舌頭：「我不疼了。」

張念心看他。

凌月峰：「我胃好了。」

張念心疑惑：這麼快嗎？

張念心默默看向他的手腕，執針的手還懸在空中。

凌月峰抓住她的手腕，特誠懇的向她道：「我真的不疼了。」

臉突然湊近，越過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張念心不自在的垂下眼，收針退開，站到了凌月峰的對面。

凌月峰穩住那隻扎針的胳膊不動，緩慢地從沙發坐了起來。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右手上的針緩了一會兒。

好像真的不疼了。

凌月峰噴出一口濁氣，人終於放鬆下來。

凌月峰：「你跟哪位大師學的針灸？效果還不錯。」

張念心：「自學的。」

凌月峰：……

凌月峰迴望著手上的針，突然有些摸不准自己是緊張得忘了胃疼，還是被她針紮好了。

各自沉默了一會兒。

凌月峰婉轉的問：「這……能拔了嗎？」

張念心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有八分鐘。」

凌月峰：……

凌月峰看著手上的針欲言又止。

「凌總，張助。」

好在出去買藥的馮小虎雖遲必到。

凌月峰從未覺得他這麼討喜過：「回來了？」

馮小虎看著凌月峰手上的針，腳步錯了半步：「凌凌凌……凌總，您手上的針……」

凌月峰看向張念心：「多虧了張助。」

馮小虎驚訝：「張助還會針灸嗎？跟誰學的？報的班嗎？」

張念心：「沒有，自學的。」

馮小虎：……

馮小虎沉默了。

凌月峰：「藥。」

凌月峰沒多想，伸手向馮小虎要藥。

張念心聞聲抬頭：「您還疼？」

凌月峰：「沒……」

凌月峰緊張，馮小虎失笑，但很快又被凌月峰一個眼神，嚇得收了回去。

張念心看了看憋笑的馮小虎，又看了看凌月峰，暗暗嘆了口氣後抬頭向他們解釋道：「前幾年我腸胃不好，自學中醫把腸胃看好的，其實針灸沒那麼難，找准穴位就好。」

張念心視線轉向凌月峰：「剛下針的幾個穴位，在我身上扎了幾萬次了，您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凌月峰突然注意到她對他說話都是用了尊稱。

「您」這個詞在南方不怎麼用，所以特別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