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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頁（第2页）

都&znj;是在等，但路燈下的影子變得那麼修長，已不&znj;像當年等她放學的小女孩。

當然，沈霏微想，只要談惜歸願意，即便不&znj;再相像，也可以一直是她的女孩。

時限是永遠。

談惜歸的車就停在路邊，她遙遙看著沈霏微，良久才問&znj;：&1dquo;你上車前，在沖我笑什麼？”

沈霏微又笑了，隔著道路和&znj;談惜歸說話：&1dquo;我其實&znj;想過，會不&znj;會一到岸就能看見&znj;你，得償所願，所以就笑了。”

此時已是深夜，路上既無路人往來，也沒有車輛行經。

&1dquo;怎麼。”沈霏微眼彎著，在路燈下微微縮起脖頸，&1dquo;我笑太好看了？惦記這麼久。”

談惜歸嗯了一聲，走近抬手，掌心&znj;懸在沈霏微發頂上，&1dquo;看到你笑，我就安心&znj;了很多。”

&1dquo;提心&znj;吊膽好幾天？”沈霏微靠在路燈上。

談惜歸又嗯一聲，好像除了應聲外，再不&znj;會說別&znj;的話了。

&1dquo;你是應聲蟲嗎。”沈霏微垂下眼笑。

&1dquo;你說是，那就是吧。”談惜歸壓根不&znj;反駁。

沈霏微笑了很久，揶揄道：&1dquo;以前在春崗的時候，你無依無靠，不&znj;得不&znj;跟著我，當我的學舌鳥和&znj;應聲蟲，現在改不&znj;過來了？”

談惜歸一愣，露出一個好像被誹謗的表情，不&znj;過那點驚急只在她面上停留了一瞬。

她很認真地說：&1dquo;和&znj;貧窮富裕無關&znj;，和&znj;年紀也沒有任何關&znj;系，我跟你，從來都&znj;是因為我願意。”

對方解釋得太過用心&znj;，讓沈霏微的揶揄顯得很孩子氣。

沈霏微喔了一聲，&1dquo;那你的願意會有期限嗎。”

&1dquo;沒有吧。”談惜歸回答。

&1dquo;你好像不&znj;太確定。”沈霏微眼彎著。

談惜歸說：&1dquo;有沒有期限，看你。”

多年前填滿心&znj;口的那個念頭又湧上前來，沈霏微想，再沒有人能這麼縱著她了。

沈霏微沒忍住，還是擁上前去&znj;，嘴唇抵在談惜歸耳邊說：&1dquo;十一，我感覺春天來了。”

停格在春崗的那一個未來，得到了很好的延續，當年坐在方桌各面的四人，誰也無需為分別&znj;感到後悔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