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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的飯店是6桉訂的，在大廳隨意選了一張桌子。

衛萊最後到，笑著歉意道：「我這次又遲到了，今晚必須得罰三杯。」

賀萬程笑：「沒遲到，我跟6桉下午就在隔壁談事，走過來五分鐘。」

6桉見到衛萊後理解周肅晉為什麼把她帶回家了，還真是天仙下凡。

衛萊與6桉雖然初次見面，但對彼此的名字熟悉到不能再熟，她把車鑰匙給他，「就在樓下停車位。」

賀萬程看著那輛庫里南的車鑰匙，轉頭對6桉道：「我記得你專門買了一輛車放在江城用。」

6桉：「被蹭了，還沒修好。」

說著，他又看向衛萊，「我可能要多用幾天。」

「沒事，放你那裡用好了，我平常很少開，一星期不一定開一次。」

賀萬程與他們這些小輩在一起絲毫沒有架子，給他們每人倒了半杯酒，「都少喝點。」

他先給衛萊一杯，第二杯給6桉，「你最近來江城比我還勤。」

6桉嘆氣，桌上沒有外人，他說話就沒避諱：「在江城清淨，回家就被我媽催婚，她還非說自己到了更年期，讓我體諒著點她，別惹她。賀伯伯，你說這還講不講理了。」

賀萬程笑：「當父母的都愛操心。」

6桉鬱悶地拿起酒杯，一口就下去半杯，「您不就是個例外。」

賀萬程放下酒杯，拿起公筷給他們兩人各夾了菜。

「謝謝賀伯伯。」

「謝謝賀董。」

他說起自己：「我不催我家兒子結婚，那是因為我自己婚姻失敗，沒資格催，也不想崔。催他幹嘛，就像我，結了婚不還是照樣離。」

6桉：「賀伯伯，要不乾脆您領養我算了，我去蘇城。」

賀萬程哈哈笑，「你還當你小孩呢，我領養。」

兩人笑著碰杯。

衛萊安靜聽他們聊著，原來賀萬程離婚了。

「小衛呢？家裡催不催婚？」賀萬程沒只顧著跟6桉聊，不忘把衛萊帶上。

「我爸媽從來不催，什麼都隨著我心意。以前還不明白原因，您剛才一說，我知道為什麼了。」

賀萬程頓時反應過來，衛萊父母也是離異，他拿酒杯敬衛萊，「父母是父母，你們是你們，不能父母婚姻失敗，就覺得自己也不行，跟肅晉好好的，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衛萊：「……」

她笑笑，「謝謝賀董。」

「又不是應酬，別賀董賀董的喊，見外了不是。我應該比你父母大，喊我伯伯就行。」

之後又說到她父親的律所，母親的市。

賀萬程說法律方面他是外行，關於市的運營，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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