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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顧塵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被時白叫住：「顧哥，給。」

顧塵眼神下移，一條黑色的圍巾躺在大手上。

「早上還是有點冷。」時白把圍巾往顧塵身前一掛，顧塵慢半拍地低頭。

時白做完這一切，拿著相機下車了。

顧塵也跟在他身後，一離開車廂，清晨的寒風頗有威力，他立刻埋在圍巾里，心裡又暖又甜蜜。

他們到早市的時間是五點多，外面天還是黑的，但市場裡早已燈火通明，各色的小攤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點，人間煙火氣撲面而來。

時白今天主要是採風，所以但凡是感興地都會去買點嘗嘗，很快，手裡就提著各色的塑膠袋。

因為是第一次來，時白來前還做了功課，所以買到的小吃味道都還不錯，沒有踩雷。

顧塵一直跟在時白身邊，桃花眼好奇地轉啊轉，看見什麼都很奇。

不過他沒怎麼買，更多地是時白買來後，分給他一點。

時白提著紙袋，見顧塵斯文地咬了小口後，就不再多吃。

顯然顧塵對食物觀感一般，更多是好奇市場的模樣。

這可和時白的認知不一樣，心裡納悶，乾脆問出聲：「怎麼不去買些吃的？味道都還不錯。」

顧塵興致缺缺地搖頭，頗為乖巧地說：「我吃你買的就可以了。」

時白說：「真的？」

顧塵點頭。

「為什麼？」時白疑惑問，「我以為你會很喜歡這個地方。」

顧塵也疑惑，問：「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嗯，可能是因為這裡很有煙火氣吧。」時白解釋說，目光逡巡在各色的商攤上，這裡是俗世市井最常見的一角，但對於顧塵來說，確實可遇不可求。

兩人邊走邊聊，最後停在一個包子鋪外，包子鋪是家夫妻店，老闆忙著手工製作皮薄餡大的包子，老闆娘則負責招呼客人、收錢以及收拾桌上的雜物。

見到時白和顧塵，連忙熱情地歡迎兩人。

時白點了招牌牛肉包兩個，顧塵偷懶，也點了一模一樣的；

老闆娘得了消息，當即朝老闆喝聲：「四個牛肉餡包子！」

期間包子鋪里會有熟客來，不需要報菜名，老闆娘脫口而出熟客的菜品。

收回觀察的目光，時白說：「你不是一直說，喜歡我的飯菜，是因為裡面有家的味道嗎？這裡也有。」

誰知顧塵直接笑出聲，待笑聲靜止，單手托腮，說：「你真是個傻子。」

時白眨眨眼，沒明白。故作惱火道：「怎麼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