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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黎看著被長發擋住了小半張臉，臉色蒼白，側面就顯得十分脆弱的謝尋雨，忍不住說：「你就從來沒有去過醫院麼？」

這一次，謝尋雨開口了，聲音冷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太頻繁地去醫院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的身體情況暴露的風險也會提升。」

就因為這種理由？

蘇塵黎實在不能理解謝尋雨這種為了工作連身體都不要了的做法，正要開口，謝尋雨忽然說：「今晚……你來我家吧。」

「……嗯？」蘇塵黎呆了一下，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謝尋雨輕輕別開臉，低聲說：「我的信息素最近確實越來越容易不穩定了……我們之間有約定不是麼？我也幫你打掩護了，今晚你來我家吧。」

「……行吧。」謝尋雨話題跳得這麼快，蘇塵黎簡直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好把導航定位到了謝尋雨的家裡。

謝尋雨的家在臨江的某處高端小區里，蘇塵黎刷過門卡，將車開進了小區深處，在8號樓前停下來與謝尋雨一起上了十六層。

房子的門剛一打開，清淡的薰香便傳來出來，淡淡的，帶著一點橘子的清香味。

綿綿軟軟地一聲『喵』從腳下傳來，蘇塵黎低頭看過去，就看到一隻擁有金黃眼睛的玳瑁貓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兩人腳邊，正仰頭看著蘇塵黎。

「你還養貓了？」蘇塵黎有點意外地說著，俯身要去摸那隻小貓咪。

「餵……」謝尋雨阻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蘇塵黎的手指勾上了她家玳瑁貓的下頜，輕輕rua了起來。

「怎麼？」

蘇塵黎有點納悶地回頭看了謝尋雨一眼。

謝尋雨看著舒服地發出『呼嚕』聲，趴在地上快要對蘇塵黎露出肚皮的玳瑁貓，表情有點複雜地說：「……沒什麼，她平時脾氣並不好，不怎麼親人。」

「是嗎？」蘇塵黎笑了笑，隨口說，「可能她喜歡我吧。」

謝尋雨：「……這麼巧麼。」

「你今天怎麼了？」蘇塵黎察覺到謝尋雨的不對勁，回頭問。

「沒什麼，」感受到蘇塵黎的視線，謝尋雨立刻避開了，扶在玄關矮柜上的手指收了收，有些難以啟齒似的問，「你之前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提到這個，蘇塵黎的表情也黯淡了幾分，擼貓的動作都緩慢了下去：「是啊，只不過大約很久沒法再見面了。」

謝尋雨有點動容似的，只不過沒等謝尋雨開口，蘇塵黎便深吸一口氣結束了話題，笑著看向謝尋雨：「所以你也放心好了，我有喜歡的人，雖然我們之間有合作，但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謝尋雨沉默片刻，垂了垂眼睫：「……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