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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滿懷都是這樣的香氣,甜蜜熱烈,她固定了慕長洲的兩鬢,眼睛對著眼睛,「別鬧了,抓緊時間洗完,躺下來休息,保證睡眠,才能好得快。」
慕長洲沒管頭頂的泡沫都流到眉毛上,想也沒想,親她的唇。一下沒能滿足,又親了好幾下,才老實起來,沒再亂動。浴室的擴音效應讓這幾下仿佛擲地有聲。
兩個人配合算默契,只是寧安渾身濕透,身上貼著衣服,彆扭得很。
給她用浴巾裹住,寧安有些不放心。
「沒事,我去沙發上躺著等你,快衝沖吧。」慕長洲舉著手,正被寧安擦著頭髮。
「別亂動,等會兒還要吃藥。」寧安記著醫囑,不放心地觸摸著胸骨的部位試探溫度,怕晚上發起熱來。
「嗯。」慕長洲沒再多說什麼,頂著一頭亂髮,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寧安退回玻璃門內,特意將溫度下調了兩度,快沖了個溫水澡,好讓自己能從浮想聯翩中脫離。
這次慕長洲的燙傷有古怪,她有心追根究底,又捨不得揭開她心裡的疤痕。只能等她自己哪天想開了,或許會說出口。
儘管這幾個月的相處,平穩中時不時夾雜著心花怒放,寧安捫心自問,並不覺得自己在慕長洲的心裡能占據多重要的位置。她從來都是目標明確堅定不移,少有分心的一個人。和寧安這次的重逢,於慕長洲而言更多是個意外,是人生的一段風景。誠然,慕長洲對她尊重禮讓,在很多細小的地方,看重她在意著她,也將「女朋友」的事認真對待,履行承諾,端正著態度和她相處。如她所言——認真學習怎麼喜歡一個人、怎麼談戀愛。
這些花費的心思,總讓寧安誤以為她是眷戀、愛慕著自己。
思緒紛飛,無從下定論。心思冷了下來,當前最要緊的是照顧好她,別讓傷勢反覆。寧安關掉水,簡單打掃了浴室,只隨意擦了濕發,裹著掛好的睡袍,去看慕長洲。
電視機打開,播放著哈利波特的電影。正演到海格送來了生日蛋糕。慕長洲坐在沙發上,弓著身體,讓兩肘撐在膝蓋上頭,浴巾已經搖搖欲墜了。
「寧安,我想吃漢堡了。」慕長洲看過來,肯定是在饞某利來復刻的小蛋糕,說出口就換成了漢堡。
「板燒雞的行麼?大夫不讓你吃油炸油膩的,我還得去掉醬汁。」寧安迅過了一遍忌口,想了想和她商量。
「要兩個。」慕長洲考慮了一下,強調數量。
拿過吹風,站在慕長洲旁邊,寧安說:「先吹頭髮。」
等處理完了,寧安翻出了慕長洲之前的工字背心,連帶內褲、短褲,過來給她套上。
柜子里有帶吸管的水壺,也被寧安找了出來,裝進溫水,放在茶几上。
這一通忙完,她的長髮也差不多幹了。寧安扎了馬尾,拿出藥來,塞進慕長洲的嘴裡。
摸了摸這人的額頭,微微發熱,寧安皺著眉:「還是低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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