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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人帮我了。”

  从闻檀将金吾卫和信物一并留在宫里开始，他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姜杳。

  从前世今生这么多人的恩怨，到他血脉里面的世仇。

  所有一切。

  悉数交付。

  这人的的确确是个疯子。

  谢州雪想。

  皇权富贵、至高权柄于他全是过眼云烟，为了报仇连命都可以不要。

  而这些支撑这个人骨血肉皮拼凑起来，淬到骨子里面的恨，也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生起的爱，就被他亲手了断，献祭似的捧到了对方面前。

  你怎么知道别人一定会感受得到你这些痛苦？

  你怎么知道别人一定会接受你这么扭曲的身世和爱意？

  你怎么知道别人一定会替你报这些贯穿了整个燕朝皇室的仇？

  但谢州雪已经一句都不想问了。

  她似乎冥冥之中也觉得，另外一个，在京中的那个疯子，也确实会做这些事情。

  ……真是天生一对。

  她正感慨，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士兵想要过来汇报。

  他似乎惧怕两个将军正在说话，踌躇不敢靠近，垂着头嗫嚅。

  “大将军……”

  闻檀睨了那人一眼没作声。

  他素来不管军务，除了杀人带兵就是完全放权，这种事情直接后退一步，交给了谢州雪来处理。

  谢州雪没做他想，招招手便让他来。

  “你说便是。”

  但变故几乎就生在一瞬间。

  那人本来一直低着的头迅抬起，原本憨厚老实的面容迅变成了狞笑。

  “你去死吧！”

  吐字清晰，赫然是个戴了人皮面具的雅隆部人。

  谢州雪正欲还击，却现这样近的距离，而那人操纵的不是刀而是几只毒虫！

  那虫子跟生了灵智一样，直冲谢州雪的面庞而去。

  谢州雪猛然后仰，而闻檀已经迅挥手。

  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捏在手里了那些粉末，竟然这么快就用在了此处。

  大片雾状的东西弥散开来，马上要冲进谢州雪七窍之内的虫子几乎是瞬间无力，在谢州雪面前掉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仰身的谢州雪抽刀的动作迅无比，毫不犹豫抽刀抹了此人的脖颈。

  血线飞溅。

  而闻檀的视线已经落在远处。

  “这是被操控神智的。”

  操控得这么精细，他的主子只能在不远的地方。

  谢州雪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

  苏毗兰妲！

  两人先后去摸背后的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