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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自然是尤憐青，只是臉上多了個特殊材質的面具，這是一種能夠完美貼合臉部，防止神識和其他三境以下探測手段的材料，只要中間的符陣不被破壞，有了它就相當於有了一張的臉。

好東西造價自然也不菲，為了做這個面具，花掉了她最後的靈石，惹得吞吞很不高興。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安全第一，她這張臉現在又不能見人，不做面具，等著被抓嗎？

吞吞哼了一聲，坐在她肩頭，兩條小短腿晃來晃去：【成了窮光蛋，怎麼給小羽毛澆水呀？】

它用最奶的音，嘆最滄桑的氣：【唉，地底也好窮，我都找不到好看的石頭】

尤憐青摸摸它的頭，安撫道：【有了這張平凡樸素，絕對不會引起人注意的臉，我才有機會去賺的靈石了，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

這裡位於不滅城以南，十分偏僻，礦脈已經被挖空，再加上氣候悶熱，不是居住的最佳選擇，修士也很少來，反而生活了不少普通凡人。

雖然這裡的靈氣大多被主城的引靈陣帶走，但對於之前受了重傷的尤憐青來說，至少安全，所以她換了張臉後，就在這暫時住了下來。

住下來也好，這段時間，她養好了傷，還發現了一件有的事情，就是這裡有個叫包八八的人，似乎知道很多外頭的人不知道的事情。

她正好想去自己被發現的地方看看，可是卻不知道是哪裡，只知道抓了自己的人叫長歡道君，所以特地來試探包八八，沒想到，對方似乎真知道點內幕。

剛才已經試探過口風，繼續追問有暴露風險，身為底層修士，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做到這地步，這人肯定不簡單，她準備等幾天再去找他，問別的，「順便」問問石靈的事情。

周圍行人多了起來，不知為何，每個走過路過都要看她一眼，尤憐青不明所以，拿出鏡子左看右看，確認□□沒有露陷。

「奇怪，這麼平凡樸素的臉，有什麼好看的？」

吞吞提醒：【主人，該給小羽毛澆水了。】

尤憐青點頭，見左右無人，就躲回了暫居的客棧，查看那個殘靈的情況。

離開不滅城沒多久，她就用手裡為數不多的靈石溫養起了它。

昨夜，在她再一次為它修復的時候，對方已經有了反饋，甚至還能以靈化音進行交流，感覺有點傻愣愣的，但尤憐青還是高興。

要知道，吞吞不用神識的話，至今都還只會說一個「噸」字呢。

之前他呆著的那個大陣，雖然不清楚完整功能，但她確定的是，裡面不但能分離靈體和肉身，還會榨取靈力反哺法陣，在那裡面關了千年，普通靈體早就跟周圍的意念融合，化成大陣養料。

一片殘破的靈體能延續這麼多年，還保留了神智，已經是奇蹟。更何況，今天再溝通時，他說話已經流暢許多，學習度讓人驚奇。

最讓她驚奇的，是對方自稱「真神」，據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關進法陣的，一直沉睡至今。

想到他頭頂那巨大的鯤鵬雕像，尤憐青的第一反應就是：「哪個真神？鯤鵬神？那不是早帶著族人破碎虛空離開了嗎？」

「鯤鵬？南冥鯤鵬？...是了，」真神的聲音混沌縹緲，是個很好聽的男聲：「不過...破碎虛空？世上還有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