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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往常若是有生病这个理由，林都会趁机请至少一周的病假，但这次林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就照常去上班了。

无他，因为要伺候VTeL这尊大佛罢了。

周四一大早林氏商务部就收到了来自VTeL的邮件，恭喜他们的方案入选了VTeL大楼灯具招标的终选，并通知他们，于下周一早上1o点参加在洲际酒店举办的招标会。

距离招标会满打满算就剩下两个工作日，林作为商务部经理，再怎么不靠谱这个时候也不能称病不上班了。

林的特别助理比他年纪大一些，姓于，叫于白济，三十出头的男人，是林上任商务部经理时，老林专门从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指配给他的。说是助理，其实位同副总，形同老妈子。在林缺任的时候任劳任怨帮他收拾残局，替他欺上瞒下，上忽悠老林，下安抚员工，林在公司离了他简直不能在独立行走。

周四林一出19楼的电梯门，于白济就冲了上来，一把拽住林的小臂把他往办公室里拉。

林不解：“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林氏倒闭了？”

于白济不和他闲扯，把他按在办公椅上坐好，打开电脑导了一份几个g的文件，命令道：“明天下班之前里面的内容全部背完，我到时候来来抽查，不过关的话你这个周末就别休息了。”

林皱着眉头咳了几声，不是演的，他咳嗽确实还没好，被于白济这么一吓，更严重了。

于白济不吃他的苦肉计，指着林鼻子警告：“你少来这套，下周一的招标会，VTeL那边点名道姓要你出席。四千五百万的单子，你要是敢搞砸了，我就扯三尺白绫在你办公室门口吊死。”

林看着面前这张戴眼镜的性冷淡脸平静地说着疯话，第无数次感叹班果然不是正常人上的。他喝了口温水平息喉咙的不适，垂死挣扎地问于白济：“真的不能你替我去吗？”

于白济调出内部邮箱给他看，VTeL来的1ogo信函加粗加黑地标注着收件人林氏集团商务部经理林。

一般公对公的邮件，收件人都只会写明对方公司以及部门，精准到职位姓名的很少，VTeL这封邮件是谁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林抻平手指揉了揉眼睛和脸颊，往后倒在椅子里，挥挥手让于白济出去，并一再保证自己绝对会反复观看视频并且背诵重点。

于白济将信将疑地带上门出去，下一秒林就掏出手机把钟翊骂了一顿。

当然他没找钟翊，他找的杨贺程。

五分钟后杨贺程给他打来了语音电话。他比钟翊能勤快点，在家里公司上班还挺忙，就是老杨不让他进管理层，快3o了还在中层混着。杨贺程趁着早会结束出来给林打电话，问：“缺德丧良心的臭小子，不懂感恩的小白眼狼……你这是在骂谁啊，一大早的生这么大气。”

林默了默，回答说：“骂一条来我家蹭饭的狗。”

只字不提自己也去钟翊那里蹭过饭的事儿。

钟翊昨晚帮林遛完狗，借着给狗擦脚的理由终于进了林的家门，林家里从不招待朋友，也没有多余的拖鞋，钟翊只能脱了皮鞋光穿着袜子在他家里走动。

他擦那四个大爪子磨磨唧唧擦了快十分钟，把狗掌心的毛都擦得打了绺，狗都没了耐心跑走了。钟翊赖着脸皮不想走，跟林卖惨说他今天太忙没来得及吃晚饭，问家里有没有吃的。

那会儿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吃宵夜都不算早的时间，林想了想，反正阿姨做的饭自己没吃完，来个扫剩饭的没什么不好，冷冰冰地甩下一句：“餐桌上有饭菜，吃完把厨房收拾干净再走。”

说完便回了房，还关上了房门，不再管钟翊。

林今早起来的时候，看见胡桃木餐桌被擦得锃亮，餐具也都洗好放在了消毒柜里，厨余垃圾被带走了，还换上了新的垃圾袋。

冰箱上贴着一个便利贴，林扯下来看了眼，腹诽着不知道钟翊哪里找的笔，去美国写了8年洋文，中文字迹倒是没退化，一手行楷飘逸颇有风骨。

饭很好吃，帮你处理完了没有浪费，不过你也应该多吃点，谢谢款待。

末尾还画了一个很蠢的笑脸，难看的要死。

林把字条揉成一团原本想扔了，窝在手心捏了两秒，又走回客厅扔进了玄关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