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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在吃剛剛玩過的葡萄,他把自己的酒杯送到林鶴書嘴邊,林鶴書側頭看過來的時候,江嶼眠一隻手支著下巴,把酒杯又往前送了送,冰涼的玻璃壓著柔軟的唇:「林大夫,喝不喝?」
林鶴書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才低頭,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江嶼眠一動不動,酒杯的傾斜弧度有限,他喝不到更多,於是抓住戴著鑽石鏈的手腕,抬起來,一飲而盡。
喉結滾動,江嶼眠仿佛是被他咽下去的那一口酒,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有理由懷疑林鶴書在勾引他。
林鶴書喝完就鬆開手,江嶼眠卻舉著杯子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收回來。
手腕上還有淡淡的紅痕,和剛剛拿竹籤扎葡萄一樣,林大夫的動作只是看著輕,實際上不容反抗。
江嶼眠揉了揉手腕,林鶴書可能是有點兒醉了。
沒到能為所欲為的地步,不過比平時少了點兒克制。至少沒喝酒的時候,林鶴書絕對不會在別人注視下做出那麼曖昧的舉動。
今晚來聚餐的人都是扈康特意挑的,除了剛剛那字母頭男人不知道抽的什麼瘋一副要拼酒的架勢,大家平時都要上班,周末出來放鬆也不會喝太過分,看見林鶴書喝了酒也沒再勸,心照不宣地討論去哪裡野營,說著說著又改了主意。
「天天上班不夠累麼,難得休個假還要搞什麼生存挑戰。」
「挑戰什麼了,不就扎個帳篷鋪個睡袋。」
「這還不夠累,我國慶去看日出,好傢夥前一天辛辛苦苦爬到頂,帳篷里睡得腰酸背痛第二天還是個陰天,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度假酒店吧,好歹住著舒坦。」
「那溫泉酒店唄,天翠山那邊,全程纜車上去,還能看看風景。」
江嶼眠和林鶴書全程沒參與,在討論晚上怎麼回去,他們過來的時候還是只開了一輛車,現在兩個人都喝酒了。
「你找代駕,我打車。」
很正常的回答,正常到江嶼眠覺得他喝得還不夠多,於是又給他倒了幾杯,林鶴書來者不拒。
多喝了幾杯,看著也沒什麼變化,林大夫喝酒不上臉也不上頭。
江嶼眠不裝了:「我要跟你睡。」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邊幾個正好討論得差不多,短暫的停頓間沒人說話,他的聲音十分明顯,扈康咳嗽了好幾聲,那個字母頭男人洗了把臉剛回來,看看江嶼眠,又看看林鶴書,忽然問:「你倆一對啊?」
林鶴書連眼神都沒給一個,他想要融入什麼環境的時候可以輕易融入,就像來的時候給老闆打招呼,不想搭理人的時候,也是真的高冷。
但誰讓字母頭男人正好說了江嶼眠愛聽的話,他用胳膊碰碰林鶴書:「我們是嗎?」
就這不清白的樣子,傻子都知道就算不是也差不遠了。
字母頭男人看了眼斜對面紋花臂的姑娘,尷尬地笑笑:「誤會哈哈哈……」
江嶼眠莫名其妙地看他,到後面散場的時候,字母頭男人說要送花臂女孩回去,她翻了個白眼:「喝那麼多,誰送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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