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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脖子上的腺體就被狠狠咬了一口，他瞬間哭了出來，下意識伸手去拍打沈括的腰：「別咬了疼，疼，別咬，唔……」

很快他就感到了信息素一樣的東西從他腺體涌了進去，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懵了，信息素也控制不住，泄露的到處都是……

林默不知道這場臨時標記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到最後甚至主動配合沈括，摟著沈括的脖子去親他……

他意識模糊，好像還做了場夢。

夢裡，蟲族從人類的星球上撤軍，而他躲在草叢裡沒有跟蟲族離開。

他一路狂奔，開心的奔向人類世界，但當他好不容易越過界線時，等待他的卻是被驅趕。

無論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不准他繼續往前走，有些人甚至拿上了武器對準他，尖叫著讓他離開。

最後，他曾經的未婚夫張妄出現在他面前：「小默，你該回到蟲族。」

林默忍著委屈的眼淚：「可是，蟲族已經走了，不會在打仗了，我，我想回來，我想去找我爸爸和父親。」

張妄緩緩搖頭：「你得回到蟲族。」

林默不理解，他不求這個曾經的未婚夫跟他有什麼感情，只求能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幫幫他。

但張妄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趕他走。

他抿了抿唇，倔強的搖頭：「我只是想回去找我家人，你們不能阻止我！」

但張妄完全沒理會他是不是生氣，一句話也沒說，拉著他強硬的把他帶到屬於蟲族得地界，把他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的一瞬間，平地變成深淵，他嚇的閉眼大叫，轉身卻落在一個微涼的懷抱里。

沈括：「別怕，沒有人能再欺負你，他們欠你的，我都會幫你要回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沈括背上長著巨大的翅膀，正抱著他往上飛。

那一刻，林默突然放聲大哭，和他同一種族，還用他去換取和平的人類，竟然還沒有一隻蟲對他好……

——

林默睜開眼睛看到亮的晃眼睛的螢火蟲才發現剛才是在做夢。

只是，眼裡的淚水卻一點也不比夢裡少。

醒來後，他沒管夢境，緩緩伸手摸了摸腺體。

好疼……

已經腫了。

他不知道原來蟲族a1pha也能把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標記他。

「還疼嗎？」

林默嚇的一顫，轉頭發現沈括正躺在旁邊看著他。

他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捂住了腺體。

沈括：「還疼？」

想起夢裡的沈括，雖然聲音和現在一樣冰冷，但卻比人類富有感情線的聲音動聽多了。

他不知道現實的沈括會對他那樣好，但他大概永遠都不會有再回人類世界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