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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琰垂下頭：「我困了，想睡了。」

沉默半晌，沈毓起身：「行，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待人走，傅琰直接躺在沙發上睡了，中了限制劑就是出奇的困，躺下去幾乎秒睡。

等他睡著，房間再次響起了嗡嗡聲，一隻煽著黃褐色翅膀的大蜜蜂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在傅琰頭頂上盤旋良久，兩隻黑亮的眼睛似乎在觀察人有沒有真的睡著。

為了證實這件事，大蜜蜂乾脆瞪著幾條腿踩上傅琰安靜的側顏，幾秒後，大蜜蜂又重煽動翅膀飛起來，傅琰白皙的臉頰多了幾道紅印。

就算被扎幾個小口，躺著的人眉頭都沒皺一下，看來是真睡著了。大蜜蜂靜靜看了一會，隨即又將目光落到茶几上的零食袋上，它振動翅膀朝零食飛去。

*

傅琰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他的身上還蓋了一層薄被，應是6鳴蓋上的被子。

傅琰坐直身，將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喝水杯上，「砰！」

玻璃杯碎成了渣，他的力量恢復了。

估算了一下時間，限制劑至少會壓制力量十個小時。這十個小時除了睡覺，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玻璃杯子破碎，客廳發出一聲巨響，6鳴聞聲從廚房趕了出來，驚慌的看了眼傅琰，又看了眼桌子上破碎的玻璃，瞭然道：「醒了啊？我炒了小碎肉，還燉了排骨湯，還有肉丸湯，過來吃吧。」

傅琰扯扯嘴：「沒素菜嗎？」

6鳴臉上頓時浮現一片紅暈：「要不我再去炒個素菜？」

「算了，將就吃吧。」

傅琰起身，眼角餘光瞟到茶几上的零食袋，不由怔了一下。

他記得清清楚楚，他睡覺前這些零食都完好無損的擺在桌上，可現在，芒果乾和菠蘿乾全都被拆了口，果乾被拖出口袋，凌亂擺在茶几上，果乾不知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開，剁成幾塊不能直視的慘狀模樣，橫七豎八的擺著，一旁的葡萄也不知被什麼東西碾成肉醬，水汁還順著茶几流到了地上，蘋果更是慘不忍睹，每一個都像被蟲咬過，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口子。

啥都不能再吃。

「……」這絕不是6鳴會幹的事。

能幹出這麼愚蠢又幼稚的事，傅琰只想到了那隻大蜜蜂。

傅琰挑眉，將不能再吃的零食掃進了垃圾桶，然後坐到餐桌上。

三個菜，全是肉。不，準的來說四個菜，還有一碗6鳴臨時撈出來的鹹菜。

傅琰先夾了鹹菜，吃了兩口飯，又想到什麼，愁眉苦臉起來，他問：「你能學會截肢嗎？」

正在往嘴裡塞肉的6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