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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頁（第2页）

音樂聲小了些，舞台上的燈光亮起。

兩位身著潔白婚紗的人四目相對。

她們的婚紗同色不同款。

沈小姜黑色的長髮盤了個蝴蝶結一般的丸子頭，上面戴著陳誼為她拍下的天價鑽石珍珠頭飾，精緻而又高貴。她穿的是抹胸大拖尾婚紗，上面綴滿了鑽石和白色的小花，奢華的同時，又更年輕，也更有活力。

陳誼亞麻色的捲髮松松的扎了個低馬尾，發圈是用九十九朵小百花編織的，一共十六個品種，每一種大約五至六朵，優雅而又矜貴。她穿的則是吊帶緞面小拖尾晚禮服，搭配垂墜的飄逸輕紗，氣質優雅，也傳遞著美好而堅定的女性力量。

孟長春被禮儀小姐接下舞台，他一步二回頭，目送他最可愛的女孩。

從舞台到主桌，短短十幾步的距離，他的眼角濕潤了。

他不記得上一次流淚是什麼時候，但他記得，上一次陪他一起開懷大笑的人，是他最心愛的外孫女，沈小姜。

沈蘭心對父親點頭後，抿著嘴望向舞台中央，那裡，有她此生最愛的女孩，也有未來她要一起疼愛的女孩。

身邊，沈爸爸輕輕拍了拍沈蘭心交疊顫抖的手。

沈蘭心轉頭，眼尾微紅，卻亂亂的搖著頭，用唇語說了二個字「我沒事」。

白舒華和白老爺子坐在一起，原來還有說有笑的兩人，這時也都斂聲屏氣，像是在接受洗禮，又像是在輕聲禱告。

孟姐抱著女兒糰子坐在主桌後面一桌，她的身邊坐著何忠的媽媽，她們同時抬頭，對視頷，然後一起望向舞台。

陳星楠和劉薇站在舞台邊，兩人的樣子應該是滑稽的，但遠遠對視的兩人，誰都沒有笑，她們的手心因為緊張而冒冷汗，心臟因激動而不斷加。

全場都變成了黑暗的，只剩星星的海洋。

舞台上的燈光也跟著慢慢熄滅，最終只剩頭頂柔和的九十九盞迷你聚光燈。

陳誼的睫毛被染上淡淡的金色，卷翹的弧度極盡美艷，極盡妖嬈，溫軟的眼神里有著萬人仰視的氣場。

她看著沈小姜，只那一眼，所有冷冰冰的氣場瞬間飄散。

沈小姜笑著看她，眼裡閃光，她像夜幕繁星，也像潔白月光，更像人間四月天裡暖融融的驕陽。

陳誼原本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表情，在觸及沈小姜眼神的頃刻間，柔了又柔。

接著，她終於，也笑了出來。

雖然弧度不大，雖然依舊有些僵硬，但，在沈小姜看來，已經足夠明艷，足夠燦爛。

她們的婚禮誓言不用寫在紙上，也不用打在身後的巨幕上。

因為，那些話語，早已銘記於心，融於骨血。

沈小姜：我從很多年前就幻想著，有朝一日，我二十歲了，該是什麼樣子，歲月流逝，光陰沒有給我答案，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真正意識到，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