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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司遙驚住了,「這麼遠的地方,你不會打車嗎?」
雲亓笑道:「老婆大人讓我走路,我哪敢打車啊。」
司遙拍了下腦門,他真是喝糊塗了,居然讓雲亓背著他一路走回家,「醉鬼的話你也聽?你腳疼不疼啊?讓我看看。」
雲亓一整晚都在忙著照顧司遙,沒顧得上自己,本來並不覺得腳有多疼,現在被他這麼一提醒,那疼痛感就漸漸回來了。脫下鞋子一看,果不其然腳底磨出了水泡,有些還破了,和襪子粘在一起,脫的時候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你是傻子嗎?」司遙心疼壞了,真想給那個醉酒的自己兩拳。
「我傻一點,你就能多心疼我一點。」
司遙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這傢伙總有道理可講,而且確實被他說中了,除了雲亓,再也沒有讓司遙這麼心疼的人了。
「去洗個澡吧,我幫你找藥膏。」
「好嘞。」
這人忽然變得聽話得離譜,讓他向東就不會往西,而且執行力特別高,讓他去洗澡,二話不說就跑去了浴室,這讓司遙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在家裡還有消炎的藥膏,雲亓洗完澡後就乖乖坐在沙發上等著,頭髮只用毛巾隨便擦擦了事,發尾還在滴水,把睡衣都給打濕了。
「怎麼不吹頭髮?這樣會感冒的。」
「我沒找到吹風機。」
「在抽屜里,我去給你拿。」
又開始犯病了,從心臟開始疼,一直蔓延到五臟六腑,最後到大腦,但這次的疼痛感並沒有之前的那麼強烈,雲亓咬咬牙還能忍。司遙拿了吹風機過來,他才坐直身體,放開捂住心口的手。
「今天怎麼這麼乖啊?」
「我明天就要走了。」
吹風機里傳來呼呼的風聲,把雲亓的聲音蓋了過去,但司遙還是聽到了,他沒有立即回話,因為喝了酒的人,總是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怕話一出口,就帶了哭腔。
司遙覺得自己有時候真是矯情得可怕,雲亓不過是出國留學三年,他竟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大概是分化成omega後的脆弱期還沒有過,他太缺愛了,才會這麼依賴雲亓。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司遙幫雲亓吹乾頭髮,擦了消炎藥膏後,才低聲說了一句,「睡覺吧,很晚了。」
「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嗎?」
「可以。」
司遙沒有拒絕,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雲亓睡覺還算老實,不磨牙,不打呼嚕,也不會踢被子,就是喜歡抱著他,像只大熊一樣,把他圈在懷裡。
「要不要考慮招個助理啊?」
雲亓的呼吸噴薄在他的頸側,司遙感到癢,不由縮了縮脖子,「我還沒開始紅呢,招助理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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