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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没料到门这么快就开了,汉克·史密斯脸上焦急不安的情绪下有一丝错愕,他看到雄虫后急忙说:“阁下,榔头不见了,我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对不起,只能够来打扰你们。”
“他没有来找我们,以前有这种离家出走过吗?”
“没有。”
汉克不安地绞着手指,“榔头很体谅我,从来不给我添麻烦。”
“有没有人……虫见过他往哪里去了?”
沉明河问。
沃克扯着嘴角笑了笑,很干的笑容,“有。”
他看了一眼雄虫。
沉明河了悟,“是明尼斯特工厂?”
“对不起阁下,我不该对孩子撒这么大的谎言。”
汉克啪地弯腰,速度之快仿佛拦腰被打折,“那时候我刚被学校赶出来,又听闻阁下被流放的消息,万念俱灰,就想到了自杀,跳河的时候遇到了十岁的榔头,他在街头流浪被欺负得厉害,脑袋出现了点问题一直以为自己八岁,为了他我努力活下去。”
“为什么说我是他爸爸?”
汉克脸上出现尴尬,微微别过头的动作倒是和榔头如出一辙。
“他认定我是他雌父,就一直缠着问我谁是他的爸爸,我、我不知道那时候脑袋想了什么,就脱口而出阁下是他的爸爸,我昨晚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但孩子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阁下请放心,我会纠正榔头的想法,不给阁下添麻烦的。”
“上来吧。”
沉明河调整了车内的座椅,让汉克·史密斯单独坐到后面去。
上车后汉克发现自己其实已经给雄虫阁下添麻烦了。
他在后座坐立不安,几次想开口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他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绞在一起的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看着雄虫阁下和他的伴侣,恍惚间更加坚信了之前的判断其实眼前的明河·明尼斯特非常陌生,除了名字,没有半点相似,那个记忆中羞红了脸的少年就像那日的落日余晖一样,仿佛都成了过往。
汉克觉得心脏绞痛,本就没有得到过却连那点回忆和念想都在彻底消失的痛苦。
·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沉明河早就料想到说不定要在车上休息或者过夜,临上车的时候就买了一些简单的清洁用品,他撕开了一袋湿巾给兰斯,“漱口喷雾在手边。”
离开b·216后,只要有条件,沉明河是绝对不想碰那些清洁器、固态水和营养膏的,皮肤接触到湿巾上纯净柔软的水,他才觉得这个脸洗干净了。
洗漱完,他们开始吃早餐。
桂花味拿铁的香气溢满口腔,兰斯说:“明河,尝一口?”
“不了,006给我点了热巧克力。”
兰斯抿嘴笑了起来,“咖啡喝习惯了,越喝越香的。”
“那我勉为其难喝一口。”
沉明河靠近了想舔走兰斯嘴角边的奶泡,但身体半抬起来才想起来后面坐着心焦的汉克,不能太过分,他遗憾地用大拇指擦掉兰斯嘴角边的奶泡送入口中,“有点好喝。”
兰斯眼睛是看不见,但他能够听见,能够感觉到啊。
何曾被这么对待过,素来严苛的他连亲人都不敢随意靠近,他们远着敬着、琢磨着揣度着……兰斯懒得敷衍他们表现出来的亲情,他们想却碍于他的冷漠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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