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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頁（第2页）

就&znj;在司徒錦坐在窗邊，對著月亮胡思&znj;亂想的時候，眼皮上忽然被&znj;攏上一雙冰涼的手，將她越發無序的思&znj;路打斷。

&1dquo;不看。”

玄燭的聲音近在咫尺，貼著她耳朵響起。

司徒錦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側過頭去，&1dquo;你怎麼從&znj;浴室出來了？”

今天玄燭整日的神色都很&znj;不對勁，硬要形容的話，便是充滿了不安和躁動&znj;，大早上在她床上就&znj;變出了那條長而有力的魚尾，甚至還拍得床墊啪啪作響。

司徒錦以為是她最近這段時間離開水、跟在自己身邊太久，所以緊急讓人將住處里自己的浴缸改改，勉強將這條魚塞進去，讓她好好在水裡待一段時間。

本來司徒錦是想徵用她爸媽主臥那間更大的浴室——

可惜玄燭很&znj;不願意和她分開太遠。

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委委屈屈地捲起尾鰭，團在她的浴缸里，扒拉著大理石邊緣，楚楚可憐地望著她。

司徒錦在浴室里陪了她一段時間，後來是手機響了，葉家那位打電話給她，她出來接，暫時留在了外面。

沒想到才剛掛掉電話，發呆這一會兒&znj;的功夫，玄燭就&znj;出來了。

她想要轉過頭，&1dquo;你快點回去。”

誰知捂著她眼睛的力道卻很&znj;執著，甚至將她的腦袋不自覺地往後按，抵在了身後人的肩膀上。

&1dquo;祂要來了，不要看。”玄燭喃喃地低聲說&znj;著。

目光卻忍不住順著司徒錦此刻仰起頭時，露出的脆弱咽喉肌膚看過去。

掌下的人類喉嚨滾動&znj;，覆在動&znj;脈外的皮膚被&znj;粉色月光照得妖異，讓她腦海里突然多出很&znj;多的血色畫面。

有的是她體內人魚血脈的返祖記憶，一遍遍給她重現&znj;，海底的城池崩塌、身邊同伴死亡的畫面。

有的是她曾經作為人類，被&znj;按在純白色手術台上，冰冷的針頭和銀白色的手術刀落下來，帶著血色再抽離的模樣。

&he11ip;&he11ip;

&1dquo;玄燭？”

&1dquo;玄燭！”

司徒錦的聲音將人魚的注意力拉回。

她才發現&znj;自己為了對抗身體那種痛苦，已經條件反射地將身體浸入冰涼的海水裡。

唯一不同的是。

因為還牽掛著這個&znj;人的安全，不想要她被&znj;【燈塔】的蟄絲捕捉，成為對方的養料和傀儡，她在回到浴缸水池裡的同時，還將司徒錦也帶了進來。

這會兒&znj;冰冷的浴缸水裡，跨坐在她漂亮魚尾上的溫度，是她唯一能觸碰到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