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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最后也没开口,沈珏看着白玉安背过去的背影无声笑了下。
他知道白玉安是心软的。
早上丫头端粥进来,白玉安肚子里空荡荡,难得没有那么恶心,以为自己能吃下一些,却才吃了一口粥就又干呕起来。
旁边丫头捧着瓷盆接着,白玉安脸色煞白的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东西。
沈珏轻拍着白玉安的后背,看着白玉安难受的表情,沉默的抿紧了唇。
他对着外面的管家道:“去叫文太医开两幅缓解干呕症状的药来。”
管家应声出去,迎头就碰见了甄氏过来。
甄氏问了两句,知道沈珏在里面,要进去的步子一顿,又转身出去。
屋内的白玉安难受的不行,好几日没怎么吃过东西的身子早受不住,净了口就往床榻上走。
蜷缩成一团难受的闭着眼。
沈珏看着心疼,过去将白玉安抱在怀里,按着她的头在自己胸膛上,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抚慰着:“玉安再忍忍,很快就会好的。”
白玉安难受的不想说话,别过头埋在沈珏怀里,眼里的潮湿沾湿了沈珏的衣襟。
沈珏看白玉安不说话,忙躬身吻了吻白玉安的额头,抬头又叫丫头去将现在时令果子都端来,再将各种果脯糕点一起端来。
没一会儿,内室里十几个丫头手上端着各类水果糕点,沈珏手一指,一个丫头就端着碟子上前。
沈珏手上拿着一块白玉安最喜欢的牛乳糕喂去白玉安的唇边:“玉安可尝尝这个。”
牛乳的味道袭来,白玉安只觉得恶心的更甚,推开了沈珏的手,将脸往沈珏的怀里蒙去,像是不愿再闻到那一丝的味道。
沈珏看着白玉安恨不得钻进他怀里的模样,知道白玉安是不愿吃了,忙将牛乳糕放了回去,又让丫头端走。
他又拿了颗葡萄要去喂,可白玉安死死埋在沈珏的怀里不愿露出脸,那露出来的白玉一角白的生光,薄薄的蚕丝衣柔和的贴在那如鹤修颈上,柔弱的像是一个病秧子。
沈珏瞧着越心疼,俯下身低语劝着:“好歹尝尝,不喜欢再换一样。”
“玉安不吃东西,身子怎么能受住,难道日日在榻上躺着。”
白玉安有些不耐烦,闷声闷气的气恼道:“我又不愿这样的。”
“还不是你。”
这话娇娇气气全没气势,倒像是在撒娇一样。
沈珏心疼的心都化开,低声下四的认错,又微微退了上身,哄着将剥了皮的葡萄往白玉安嘴里塞。
旁边站着的丫头虽不敢抬头,可听着那软语低哄的声音,哪里是平日里寡语严肃的侯爷。
况且此刻大人自己都还受着伤,早上才换的药,现在肩头因为抱着人用力又出了些血,却半分不在意,巴不得将怀里的人疼到心里。
这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明白了,这里很快就要迎来女主子了。
白玉安被沈珏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酸甜的味道,没有意想中的难受,她乖乖的将葡萄咽进去。
沈珏看白玉安难得能吃点,忙又给她剥了一颗。
白玉安倒是听话的吃进去,又看了眼沈珏:“你不上朝么?”
沈珏笑了下:“还是玉安重要。”
白玉安愣了下又别过头,半垂下的眸子里潋滟波光,是她难受的本能。
沈珏看白玉安不说话,拍拍她的后背低声道:“我身上受了伤,让人将折子送过来,我下午再处置。”
白玉安这才想起沈珏肩膀上的伤。
她现在身上好了些,闻着果肉的清香也没那么恶心,扯着沈珏的衣襟要坐起来。
沈珏将白玉安按在怀里:“玉安别动,不然又难受了。”
白玉安眼光落在沈珏浸血的肩膀上,苍白着脸看他:“你这样,只会叫我越愧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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