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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无证（第2页）

的名头让差役将她“请”

来衙门。

只要她上了公堂，就没法子向外传递信息。官府顺势将太原王氏子弟被抓之事按下不表，等到证据确凿，她王蓝田认罪画押，事无回转之地时，再与会稽孔氏合计，对外宣布她的罪行。

到时候，太原王氏……

是会以家族之力保下她，给她证清白？

还是弃卒保车，趁势来个大义灭亲，保全名声？

王蓝田一时有些拿不准，但马俊升的问题还得回答：“大人既查到这点，必然也知蓝田在一个多月

前就得贵人相赠秘方，睡前点香助眠。”

说到这里，她赧然一笑：“闻此香入眠，可酣睡整夜，非狂风骤雨，闪电轰雷而不醒。”

马俊升呵了一声，讽道：“这么说来，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

“所以，即便有人翻窗入户，某也……不得而知。”

王蓝田回答着，却又有些庆幸，“好在睡得沉，不然这余杭恐又得多场血案。”

马俊升：“……”

公堂上的衙差：“……”

未等他开口，王蓝田拱手向上一拜，恳切地说：“大人，某心中有几处不解，不之大人可愿为在下解惑？”

她见马俊升面色一沉，便有添补道：“即或大人不愿，能否容在下问王二几个问题？”

“……”

王蓝田这话说得巧妙，给了他选择又堵了他的嘴。若他这个杭州太守不同意，倒显得有失偏颇了。

他眉头一拧，脸色沉沉：“你有何不明白之处？说来。”

“蓝田在此谢过大人。”

她装模作样行礼道谢，随即问道，“不知王二所见的黑衣人，蒙面否？”

她问话时目光是望着马俊升的，可所问的问题却不是他能回答的。

他搭在卷宗上的手由掌握成拳，沉默片刻，瞥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差役：“王二，回答他。”

突然被点名，王二有些懵，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应该蒙面了。小的记得那个人全身都是黑色的，要不是十五月亮圆，光刚好照在那儿

，小的也瞧不见他。”

得了答案，王蓝田便继续看着马俊升，向下问：“不知王二，对所见黑衣人的身量体型，有没有印象？”

马俊升：“王二，回答他。”

有了前一个问题铺垫，他这会儿好多了：“小的站得有些远，只觉得他身量不高。”

他顿了一下，略有些空洞的眼睛忽然有了神，许是有些激动，他的舌头打了结：“我，我我，我想起来一件事！黑衣人不会翻窗，他翻了两三次才进去。”

说到这里，王二眼神有些飘忽地看着身侧站着的王蓝田，害怕地吞了下口水……

身量不高。

瞧见弱不禁风，要是翻窗，恐得翻个几次才能进去。

周遭的气氛一滞，王蓝田：“……”

——她翻窗很利索的。

王蓝田微微颔首表示了解，却未根据方才两个问题替自己辩解，而是继续问道：“方才说衙门夜里起火了，火势不大烟雾却大。不知王二可否看见，烟雾中的火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