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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叉着腰，抬头看着高大笔直、足有二三十米高的杉树。

这棵树之所以难以攀爬，因为它很粗，很粗的树并不适合小孩子抱着攀爬。这棵树无法搂抱，低处也没有供攀援的枝杈，如果是个成年人或许可以挑战。

杰森躺在草坪上（贴心的阿福甚至提供了一个防水垫）看他抱着树缓慢向上咕涌，一开始还担心小孩掉下来摔个半残，现在放心了。能摔下来的前提是能爬上去，这大概就是所有人都放心让托德老师一个人和一把梯子陪着少爷的原因。

雨后碧空如洗，树上的虫子和灰尘也被暴雨清洗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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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韦恩庄园里没有这棵大树，它或许死于疾病，或许死于雷击和火灾，又或是某些突如其来并无预兆的悲剧。杰森没见过这棵布鲁斯一直想要征服的大树。

有预兆的还能叫悲剧吗！要突兀，要混乱，要毫无逻辑。

杰森冷笑一声，昏昏欲睡。

努力振作，试图想一想接下来和法尔科内的战争。

杰森又一次昏昏欲睡。

布鲁斯力量耗尽：“help！杰森！”

下一秒，一双手就抓住了他的腰。

杰森：“松开手，相信我，布鲁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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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趴在他肩头，坐在他的小臂上：“我爬的比上一次高么？”

“我不知道。”

杰森不想抱着他走回去。但很难拒绝一个累的走不动路最后抱着你脖子的可爱小孩吧，他也没有过分的要求。就算是累到脱力的老蝙蝠叫我……我当场把他踢进蝙蝠车里扬长而去，滚，少装相，只要我在他面前冲人开枪他随时都能跳起来。

布鲁斯沉默了一小会，略带狐疑的问：“你腰上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我的脚腕。”

“枪。”

杰森连着枪套一起摘下来塞在牛仔裤裤兜里：“你讨厌枪么？”

“还好吧。”

布鲁斯说：“这算是一种不道德的武器。”

杰森停住脚：“为什么？”

“热武器都不道德。它太容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新闻上说连我这样的小孩子都能扣动扳机。冷兵器则不同。冷兵器对人的身体素质有要求，不那么轻松随便，冷兵器时期的战争也不会瞬间杀死数十万人。”

“确实，瞬间不能，需要多杀几天。这有什么区别？”

布鲁斯听出他的冷嘲热讽，有点生气：“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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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意有所指：“如果你不能说服我，就应该听我的。而不是闭上嘴固执己见。”

“好啊。”

小男孩很愿意投入一场辩论，他抓了一把杰森的头发，又不想把他抓痛很快松手：“唔……”

这是个有点复杂的问题，他从未深入思考过。

“说吧，我热爱的武器哪里不道德，或者是我本人的不道德。”

“诶？”

布鲁斯皱着眉头盯着他，杰森因愤怒而微红的脸和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怪异的光，看起来被气得够呛。他试着解释：“杰森，我没说你怎么样。”

杰森对此报以冷笑。

布鲁斯揪着他的耳朵——这实在是太顺手了：“辩论的基础是冷静和逻辑！你现在只有乱生气和偷换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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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看到的就是这样，托德老师气的满脸涨红，抱着布鲁斯大步走回来，布鲁斯翻着白眼，脸上写满了‘我不想和笨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