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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龇牙，一口叼住它的脖子：“如果你真是一只蝙蝠，那我就把你整个儿嚼了！要知道，狞猫吃起鸟来连毛都不拔！”

魏明明感受到来自（想象中）生态链的威压，颤栗道：“麻烦先咬断脖子，不要生嚼。”

卫霖无可奈何地望向白源：“这小子外强中干，死活不开窍啊，怎么办？”

“团灭吧，反正作者也写不下去了，干脆吞掉工作室寄来的刀片。”

“……什么？”

“我是说，先撤吧。”

卫霖二话不说，叼着蝙蝠，撒开四脚朝森林里狂奔。

国王权杖射出绿光，在他们脚后跟处的草地上炸出一个个断更超过十年的深坑。他们仗着灵活的身形和超高的速度勉强闪过魔法，冲进了遮天蔽日的黑森林。

卫霖和白源回到了林中木屋。

这里虽然曾经是魔鬼的据点，还闹过鬼，但毕竟是这无边无垠和危机四伏的黑森林里，他们唯一比较熟悉的地方。

蝙蝠被血污和尘土糊成了一大坨，卫霖想从井里打点水给它清洗一下，但眼下失去了人形，没法进行这么精细的操作。

白源一脸嫌弃地咬住蝙蝠的翅膀尖，直接把它扔进水井里。

井里泛出淡淡的白光。哗然水声中，蝙蝠尖叫着冲了上来：“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我有恐水症！”

“但你妈祈祷过的圣水把你治愈了呀。”

卫霖舔着爪子上的肉说。

“诶，对啊，我的伤全好了。”

蝙蝠扑打着湿漉漉的翅膀，发现自己又能飞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说粗话？”

“我说的是尼玛，不，你妈……令堂好了吧！”

白源绕着水井走了一圈，陷入“卫小猫这家伙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的沉思。

“白先生你在摇尾巴！哈哈哈哈。”

卫霖把他的尾巴当成逗猫棒，挥着爪子拼命挠，“原来你本质上不是狼，是狗！你是混血吗哈哈哈！”

白源本能地发出带威胁意味的低沉喉音，扭过头看着活泼过头的狞猫，忽然有点怀念人形时的卫霖霖。

“王后的灵魂就是在这里升的天。”

卫霖站在枯萎的苹果树下，尾巴“啪啪”

地敲打着树干，“当然，这只是童话世界里的设定而已，现实中令堂会不会去天国我就不知道了。”

蝙蝠大声说：“当然会！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我小时候挨我爸打时，都是她把我死死护在身后，自己给皮带抽得一道一道的。”

蝙蝠哽咽了，“那时候我还小，保护不了她，现在想保护也来不及了……我想我妈。”

卫霖跳上树梢：“如果你还有那么点勇气的话，就去打败国王，让尼玛……你妈……令堂在上面安心。”

蝙蝠犹豫道：“勇气我有，不然就不会出现在城堡。但我打不过国王啊，他手上有权杖。”

“放屁！你可是世界主人，打败国王连一个响指的力气都不用花，想一想就够了。”

卫霖从树梢上跳起来，把悬在空中的蝙蝠扑到地面，拿爪子揉来揉去。

“我还是不太明白……”

蝙蝠好不容易挣脱猫爪，再次指责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说粗话？”

“老子就爱说粗话，怎么啦！”

“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有什么关系我找男朋友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