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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用力將貓抬了起來,順勢抱在懷裡,聽著貓咪在他懷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沈渡突然覺得把貓帶回去這件事是今天做過的最好的決定。
車裡的氣氛與來時的緊張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沈渡和夏木繁一人抱著一隻大貓,兩人的腿中間還夾著一隻小貓。
「它們有名字嗎?」
沈渡捏著狸貓的肉墊問道。
「沒有,」夏木繁撓撓三花的下巴,皺皺鼻子道:「原先只有你懷裡那隻狸貓,我就叫它咪咪,後來它找了媳婦,又生了崽崽,我還叫它們咪咪。」
夏木繁舉起三花的爪子揮了揮,哄孩子一般說道:「是不是呀咪咪。」
夏木繁幼稚的言論甚至連坐在前排開車的司機都止不住笑意,沈渡更是無語地用手指點點他,語氣寵溺地道:「你呀。」
經歷了那麼多令人失望的事情,還依然擁有如此清澈的眼睛,沈渡突然明白為什麼在輿論一面倒地去指責夏木繁的時候,他身邊的人都在竭盡全力地為他辯解。
「給它們取個名字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沈渡溫聲說道。
家這個字對夏木繁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小時候覺得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長大了發現只要院長媽媽還在,那他也算是有家了。
可現在,沈渡說他們是一家人,不知是不是可以彼此照顧,互相關心的那種家人。
夏木繁覺得現在連呼吸都是顫抖的,沈渡說的太簡單,他不敢細問,怕自己想太多,到頭來反而讓人笑話。
沈渡看出夏木繁的顧慮,於是舉起狸貓與它對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叫咕嚕吧。」
然後他將咕嚕轉個個,朝夏木繁說:「讓你繁繁哥哥給你的妻兒也取個名字吧。」
咕嚕真的像聽懂人話了似的,伸出肉乎乎的爪子,不輕不重地拍到夏木繁的腿上。
夏木繁本來還有些失落的思緒,突然被打斷,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叫鄭大錢吧。」
「鄭?」
沈渡擰眉道:「我姓沈,你姓夏,它為什么姓鄭?」
「那它還姓咕呢。」夏木繁指指叛變的大狸貓回嘴道。
「行,」沈渡舔舔又有些發緊的牙齒,認命道:「聽你的。」
夏木繁說完就後悔了,看著懷裡軟成一團的小三花,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搭。
「我們不叫這個名字了,」夏木繁思忖片刻,「叫團團吧。」
又瞅了眼已經睡得快掉下座椅的貓崽,一拍腦袋,「就叫吉祥吧。」
沈渡覺得團團也好,吉祥也好,叫什麼都比鄭大錢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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