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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一进院子就喊：“哥！你回来了吗？”

孟清明慌慌张张地从屋里冲出来，“我回来了！”

琴儿看着脸色异常红润，眼睛闪闪发亮的孟清明，伸手摸他的头，“哥，你怎么了？生病了？”

索三爷从后面慢慢走出来，，还低着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上残留的不知是谁的唾液，“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雷五爷把买来的大包小包换到一只手上，挠挠头，“啊？还快？接咱们吃饭的车都来了。”

索三爷看了一眼门外的汽车，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走吧。还去泰和楼。”

孟清明经过雷五爷身边时，雷五爷拍拍他的肩膀，“二少爷神清气爽了啊！”

索三爷回过头，“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进了泰和楼的包房，孟清明看见林婉芬正跟舒六爷和金十爷喝茶聊天儿。“婉芬姐！”

琴儿先冲到了林婉芬旁边。林婉芬站起来，金十爷也站起来给她介绍：“索三爷，雷五爷。”

“三爷，五爷。”

林婉芬朝他俩分别点头，“清明，想不到你和张大帅的人会这么熟。”

孟清明瞪着索三爷，“你把婉芬找来干什么？”

索三爷拉出一把椅子大咧咧地坐下，“反正我在北京的这段日子也会经常和你们见面的，所以就叫老十把林小姐约出来，先吃个饭，认识一下。再说我和林老爷也是打过交道的。”

席间，雷五爷、舒六爷和琴儿唠得很欢，索三爷、金十爷和林婉芬在谈时局变化的事，孟清明默默的吃饭，几乎不说话，似乎除了他，在场的人都觉得大家是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突然有人敲门，酒楼的伙计把门打开。一个十几岁模样的男孩儿冲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三爷……哪位是索三爷？”

“我是，怎么了？”

“我……我是……”

“你慢慢说。”

舒六爷递给他一杯水。他接过来咕咚咕咚两口喝了。

“我是莫老板的跟班儿。刚才散了场，胡中尉又来找莫老板吃饭。莫老板看实在推不过，就跟着去了。那个胡中尉找了一帮当兵的把酒楼清场了，然后还让人在门口把守。也不让我进屋，我只能在门口儿等着。刚才莫老板借口说要我回去跟班主请假，偷偷告诉我，让我快来这儿找您，快去救他！”

索三爷站起来，“老五，带上人跟我走。”

孟清明追上去一把抓住索三爷的胳膊，“瑞宁，这里可不比在东北……”

“没事儿，我有分寸。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清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坐回到椅子上。他偷偷地看，琴儿似乎没注意到他，还在没心没肝地吃着。林婉芬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一个把门儿的兵拦着索三爷他们不让进。雷五爷说：“去通报一声儿，就说青山寨索三爷求见。”

一会儿那个兵下来了，“胡中尉有请。”

索三爷推开门，屋子里乌烟瘴气的，大概有八九个穿着军服的人，有他认识的，也有不他认识的。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给他们灌酒。而那个胡振东端了杯酒正在逼莫小岚，“莫老板，再喝一杯嘛，赏个脸嘛……”

看见索三爷进来，他站了起来。

“哟！这不是索三爷嘛，怎么肯赏脸来给敝人这小小排场增光啊？”

索三爷做了个揖，“扰了胡中尉雅兴了，在下是来接莫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