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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君肯帮我吗？”

九尾问得急切。

天枢轻轻摇头，“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你应该知道自己所求之事要毁你千年道行，你认为值得吗？”

“值得，只要能让慎宸忘了戎末，九尾愿意万劫不复。”

他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那你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我也绝不要输给白狼。”

“唉──”

天枢长叹一声，无奈道：“天地万物，就一个‘情’字最难。你又为何偏偏要来找我？”

九尾看了眼棋盘边的两只玉樽，心想：他既然直接问我，想来躲起来的那位是知道缘由的。

“因为……九尾知道神君与戎末的渊源。”

试探着说出这句话，九尾继续观察天枢的神色。

他没有生气，只是略一沉吟，“好吧，我帮你就是。但慎宸和戎末皆为五帝时期便存活于世妖物，我仅司生死，只能传授给你个能了断两妖之间情份的妖方，仇恨还在，我不能保证他们以后会不会再生情愫。而你逆天而行，千年修行即将毁于一旦，从今以后你要好自为之。”

“九尾明白。”

“好，你附耳过来。”

九尾膝行至天枢面前，伸过白玉样的耳朵。

记下天枢神君的话，九尾拜谢离去。只剩下个瘦长的身影独自怔忡。

过了片刻。

“出来吧，破军。”

天冲神君从洞后闪身而出，坐到没有下完的棋局前，“我没想到你会帮他。”

“你没想到的多了。”

天枢的眼睛盯着棋盘，神思却已离了仙界。

天冲斜眼看着天枢，“你不会是有什么私心吧？”

沉默片刻，天枢收回心绪，抬起头，“你要去玉皇和紫微那告我吗？”

天冲笑笑，“你知道我不会。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你当年狠得下心，能修身成仙，现在可借九尾之手拆散宸和末。可是他们呢，只会为眼前的情欲所控，争执不休，患得患失。所以说，妖就是妖，怎样也成不了仙。”

天枢眉头一皱，“你根本就不懂。”

千般滋味浮上心头，他起身朝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