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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晴朗日。
碧空如冼,树叶嫩脆动人。不过,河边游人如织,倒显得份外喧嚣。
“出来走走,见着热闹的景致,真别有风情。”
杜四喜赞叹了话,觉得她有一种看了《清明上河图》的现场感。
“你要喜欢,我常常陪你走走便是。”
赵洪英这么一说,杜四喜捂嘴就笑。她道:“你陪我,我自然觉得万般好。只是,咱们要当爹娘的人,哪能老找闲功夫,尽想着贪玩?那不是大人,而是小孩儿的乐趣了。”
夫妻二人说得乐呵时,杜四喜突然神色一动。
赵洪英自然是注意到了媳妇的不对劲,他问道:“出了何事?”
说罢,还是四处打量了一下。
杜四喜用手指了指侧面的不远处,说道:“那儿,可瞧着一对璧人,是才子佳人的模样。呐,就是一袭天青色仕子服饰的青年;一个海棠色儒裙装束的少女。”
“瞧见了吗?正站了河边拱桥的护栏处。”
杜四喜提示了地点。
赵洪英瞅了两眼,问道:“旧识?”
杜四喜点点头,一边抚了抚小腹的孩儿,一连缓缓的说道:“那青年,是与我和离的前夫;那少女,可能是他攀上的高枝……”
说着这翻话时,杜四喜无悲无喜,她只是在心中,为原身叹一声不值得。
赵洪英突然伸了手,握紧了杜四喜的手,声音镇定的道:“我不是他,咱夫妻过一辈子。”
“嗯,有你,我足矣。”
杜四喜轻轻捏捏赵洪英的手,抬头对赵洪英笑得春花灿烂,肯定的回了此话道。
此刻,远处的河边,似乎被灼灼目光注意了。施恩亭回了头,寻了视线的主人。然后,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施恩亭眼中,闪过了几缕吃惊之意。
他面前的少女问道:“施郎,怎么了?”
“见河边杨柳青青,陂为感怀春光明媚。”
施恩亭赞了一声,道:“香来何时惜,借春到湖心。不是柳色早,而是晴雨亭。”
指了指不远处的晴雨八角亭,施恩亭吟了小句。
这会儿,他自然是逗乐了面前的少女刘莲香。而那个陂似前妻的身影,被施恩亭扔往了脑后。
施恩亭认为,他那个村妇前妻,必是在穷乡小县的田东镇,岂会来了千里之外的东京城?想是东京城繁华如斯,他是认错人了。
贞定四年,天热炎炎。
东京城的百姓,似乎是避暑,又似乎是避了城内的异常。总之,出门者甚少。
赵府内,杜四喜于葡萄架下纳凉时,也听得赵府上的丫鬟们传了一些小道消息。
晚上,歇觉时,杜四喜问了话,道:“洪英,外面是不是不对劲头?”
“我听着府内的下人们都在传,诸侯们进京城了。你说,会不会打起来?”
杜四喜带着些惧怕的态度,是露出了她的担忧。
杜四喜的忧,是为诸侯入京城而来。
原由嘛,就是不来京城,那是不晓得打仗对百姓而言,太是影响甚大了。
想大梁朝开国以来,区区两朝帝王继位。东京城的百姓就像是韭菜一样,被军队收割了几个来回。
大梁开国帝王夺大唐末帝的龙椅时,军队开了杀戒,东京城血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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