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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静香？”

“小萤有事找我们。”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小萤找我们什么事，而且八成还要捎带上我。我摩拳擦掌等着她提出要求，结果白打第一个照面就把我拉到无人处，我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红眼。

“乖乖跟着别人去听演唱会，铃央搞定蜜柑以后指令解除。”

“白！”

“静香，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去阻止铃央对不对？但是剧情要求，为了工作坏人就让我来做吧。”

白大义凛然地说。

我怒了：“白，我不阻止你去跟踪剧情，但你也没权利阻止我！”

“静香，你知道我不能。这是工作，我不能放任你把它搞砸。”

白明显深呼吸忍了忍：“你的话太没道理了，这不是权利不权利的问题，你应该把心力放在工作上。”

“我只想跟着蜜柑，用刀子太危险了，那家伙……”

我一下住了嘴。确实……虽然我这样对自己说，但我确实是想去阻止铃央。我不能放任他用飞刀扔一个小孩而不阻止！

“静香，你说过你从不说谎。”

白看着我：“是吧？你想在等会儿的演唱会上阻止铃央。”

我沉默一会儿，点头。

“所以你决定为原则抛弃工作吗？”

我不说话。白试图说服我：“静香，他们只是动画人物，不是真正的人，而且蜜柑不也没有受伤，不用为这种小事——”

啪！我恶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什么不是人！难道是动画人物就可以放任他们做这种事情，或者无视孩子受伤害吗？蜜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如果就在那里剧情出现了漏洞呢？蜜柑会死的！歩以白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咬着牙，老娘死也会冲破催眠的障碍去救蜜柑的！白惊怒地看着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眼里有抹受伤的怒色。“我以为我们是同伴！佐仓蜜柑不过是个任务，你为她打我——”

啪！

我反手又甩了他一个巴掌。“老娘打的就是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我知道就算在这里吵翻天，我也没办法取代已经占了先机的白跑去跟剧情。心里憋屈的要死，一肚子火全发在了他身上。“开始进来的时候我确实是只把那群小鬼当成任务，但相处了这么久，你没感情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陌生人尚且如此，对一个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人你能见死不救吗？太过分了！”

身子一软，俨然已不受我掌控。演唱会要开始了！妈的，老娘真想咬人！

“混蛋，给我解开指令！”

“不可能的。”

他失了笑容，镜片后闪过一抹冷光。我开始走开，仍然不放弃的回头怒视他。“解开！”

“你真的是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歩以白不止是失望。他等了她这么久，想了她这么久。他以为他应该是在这里的她身边最重要的人！想要救人，他由她，想要任性，他也由她。什么工作、任务、学园、同学，统统都不重要，他只想和她在一起而已！弥补漏洞？即使错过无数次也可以跳出重来，他不能相信，她会为这种可以无限弥补的几乎不会出现的事实扇他的巴掌，跟他吵架！他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都冷了，沸腾的怒火烧起来，满心里只想着要怎么伤害她。他痛，她也一样要痛！

“我催眠你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松口气吗？你不为自己不用在原则与工作之间两难而庆幸吗？”

对面凌厉冰冷的眼神令我极难堪，似乎那话真的□了我心里，挑开最卑劣的角落而令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过是想要满足你可笑的英雄表现欲而已！”

他转身就走，任凭我在身后挣扎着怒吼：“歩以白你给我回来！我要和你绝交——”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其实歩以白和我周围的人没什么不同。虽然他更有耐心，更肯包容，可是……还是没有不同。

什么正义感，什么遵纪守法，什么给自己定那些在别人看来一点必要也没有的束缚与原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没有触及底线，自然没有必要与之冲突。

所以什么朋友，自然也只是个玩笑而已。

我早就知道了。

吵了架绝了交分了道扬了镳，该干的事还是得干。我板着脸敲钉子，等待翼提议蜜柑去向铃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