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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雲貪戀的視線在他光裸的後背駐留片刻後移開，「行，我不送，在國外照顧好自己。」

他穿好衣服，轉過身，微抬下巴，「你過來。」

林暮雲上前兩步，被他推坐在床邊，抬眼看他。

齊知淮勾唇，捏住林暮雲的下巴，彎腰，強勢堵上林暮雲的嘴，狂暴席捲過後，重重咬了一口下唇，鼻尖相抵，低語，「林暮雲，我大概猜到你在顧慮什麼了，我給你時間，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林暮雲手指微縮，情愫終究還是衝破理智，啞聲應下，「好。」

齊知淮笑了，在留下牙印的唇上啵了一口，「照顧好自己和林小然，等我回來和你談戀愛。」

「嗯。」

*

齊知淮出國了，林暮雲去了京大，每天走讀，順道接送林序然上下學。

林序然知道親哥本就內斂，齊知淮走後，更加沉寂了，他謹記齊知淮的囑咐，每天放學路上仔細觀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隱隱感覺，他哥好像死了一半，雖然這個形容很不好，但是確實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

後來，經過幾個暑假寒假，林序然總結出了一點規律，他哥好像在齊知淮面前，才是完全活的。

這個認知讓他摸不清是什麼意思，直到林暮雲大三那年，寒冬臘月，接他放學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帶他去了霍家參加他朋友的生日宴。

彼時的林序然才16歲，安靜瘦弱，孤僻寡言，去了就獨自坐在角落的休息區吃東西。

宴會正式開始，林序然也吃飽了，起身搜尋林暮雲的身影，打算和林暮雲說一聲，自己先回家。

還沒找到人，就聽見大廳內一陣喧譁，順眼看去，一個俊逸貴氣的青年從二樓下來，唇邊隱著淡笑，散漫偏頭和旁邊的齊知淮說著什麼，又抬眸掃過全場。

睥睨驕矜的姿態足以引起青春期荷爾蒙躁動的男男女女痴叫。

目光掃過來的那一瞬間，林序然怔在了原地，心臟不可抑制地狂跳，他好像，也活了。

「你哥呢？」齊知淮走到他面前他都沒注意，「喂，傻愣著幹什麼呢？」

他恍然回過神，目光從被人群簇擁著的青年臉上收回，「什麼？」

齊知淮嘖了一聲，「你哥呢？」

「不知道。」林序然垂下頭，從未有過的躁動讓他慌亂，「我想回家了。」

「這就回去了？明天周六你回去這麼快幹什麼？多和人玩玩啊。」

「我要回去了。」

「唉，行吧行吧，我讓司機送你。」

「嗯，你和我哥說一聲。」

林序然匆忙離開，出門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閃耀的燈光下，那人熠熠生輝……

吩咐司機把林序然安全送回家後，齊知淮在後花園的噴泉邊上找到林暮雲，從背後掛在他身上，「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林暮雲反手扶住他的腰，雖然沒有確定戀愛關係，但是兩人的接觸互動已經像戀人般親昵。

「雲哥。」齊知淮啃上林暮雲的耳尖，「兩個多月沒見了，你想不想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