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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鸿浩自然的打开吴远川的衣柜把干净衣服丢给他：“因为你要去学校。”

楚鸿浩开车把吴远川扔在校门口，看他龟速挪了进去，笑得眼睛弯弯的。吴远川每一步跟刀剐似的。楚鸿浩的意思是，要想一直在抬头做人，就不能被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压倒。你越躲躲闪闪，流言越盛；你越堂堂正正，流言越畏缩。既然你觉得师生恋没有什么，那就挺起胸膛回学校。即使没事也要在办公室待着，见人要大大方方打招呼。

吴老师还在停课中，方进办公室就看到篮球队的五个胖子一个瘦子一根黄瓜挤成一堆，小苏老师挥手解释什么什么。看着吴远川回来，六个人齐刷刷的转头，不说话。吴远川还没开口，大胖先发话：“听说吴老师因为静静的事情被学校开除了？”

小苏老师手舞足蹈的解释：“我说了多少遍了——停职查看，停职查看！”

吴远川艰难的点点头。

六个篮球队员齐声欢呼，一拥而上，把吴远川压倒在地。大胖哭哭答答道：“呜呜……我们已经再也看不到您了……”

“您不在，我们的篮球联赛就泡汤了……”

三胖边压边保证：“吴老师，我们给您找比静静好看的！”

猛然听到一声嚎叫，小苏老师也扑上肉山，磨牙：“吴远川——学校把你每周的24节课，全部丢给我了！”

吴远川被压成一张薄纸，咧开嘴笑，想要是就这样被压死也值了。

楚鸿浩要求的挺直脊梁做人，吴远川不知道自己做到了几分，但效果很明显。吴远川强迫自己笑着和背后蜚短流长的同事打招呼，对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尴尬的回应。次数多了，渐渐见不到当面指指点点的人。道理很简单，要别人不觉得你做的事有多大不了，首先你自己要表现出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远川没课，成天在校园里转来转去，却总是绕过教学楼三楼最左边的教室。三楼的窗外是茂密的梧桐树，阳光自巴掌大的叶缝间漏下来，半个教室光影斑驳。靠窗第四排，是静静的座位。

小苏老师抱着手问：“你之前不是一直找她吗？怎么还没去见静静？”

吴远川正趴在桌上写教案，夕阳把办公桌染成橙黄色，也给他瓷器般白皙的皮肤添上一抹暖色调。

停下笔望窗外，金色的云在天际逐渐铺远，远处是世界的尽头。

晚霞之下，是学校外的整齐而幸福的街巷，独轮车叫卖着点心和糖果，小店里飘出油炸土豆的香味。学生正放学，欢快的追逐，色彩鲜明。

“我……没想好对她说什么。”

“她们班的课我在上，静静挺好的。”

吴远川哦了一声：“好……就行。”

小苏老师放学走了，吴远川一个人等楚鸿浩。那夜之后，楚鸿浩每天放学都开车来接他，两人一起吃晚饭，之后要么去执行任务，要么去公安局练习射击，要么去办公室听楚鸿浩给他补习七夜的知识。

楚鸿浩的眼神那叫一个别有深意：“你没想清楚没关系，我等你慢慢想。想好了你搬我家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