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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面色沉重。

“……这么说的话，难道……”

蜜儿抬眼，跟同伴交换眼神，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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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躺了近一个月，自己能明显感受到生命的逐渐流逝，虽然也缓慢。站在床前的人一脸担忧之色，红雪隔着氧气罩无力地笑。

“我已经通过网络发出病毒了，如果这期间没有意外的话，八十七年后能准确发作，告诉世界你在这里。另外，定时邮寄和找人传话也做了。”

只是，八十七年，不短的世界，他们并不知道到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病毒的方法是成功率最高的，听红雪形容，八十七年后互联网没有改变多少，模块与数据也都没变，联接方式也相似。只要不出意外，八十七年后的今天，世界网络会恶性瘫痪，只重复强调一个信息：红雪在xx年x月x日。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用去8个小时，其余时间全在搞这个程序，夏碧明显憔悴许多，除去红雪是上官良的曾孙外，也算是难得出现的挑战，所以他不管八十七年后的世界可能会出现的灾难。如果上官良都可能有子孙，那么他做出再怎么过激和疯狂的行为也不过分。

三天后，红雪正躺在床上看荷哑认现代字，荷哑接到了夏碧的电话。

“他们来接你了。”

荷哑告诉红雪。

红雪疲倦地闭了会眼。他是真的累了。

“为什么从头到尾你都不曾惊慌混乱过？”

荷哑好奇，“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局？”

红雪讽刺地笑笑：“我又不是神仙，也没有半仙的本事，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

荷哑也笑，他似乎是参透了一些事，“红雪是谁？我早该想到的……你应该是很爱惜你的生命才对……”

“……我并不能确认，只是，人生，有时候赌一赌，或许也不错。”

他赌赢了，不是吗？“有时候我也相信，人在情况最坏的时候，运气会最好。”

荷哑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红雪，他当真是在赌吗？最厉害的赌家，并不是完全靠运气，或者说，靠的完全不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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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阿芳和赵应天。

赵应天借穿着红雪的衣服，简单大方精致，头发扎成了马尾，就现代人看来，也是外形非常不错的男人。只是他的眼神，相当复杂。

红雪在氧气罩下淡淡地笑，看来，他真的赌赢了。

离开之前，红雪费力示意让夏碧给他靠过来，然后摘下氧气罩，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然后，才满意地看着夏碧惊愕的表情在保护罩中消失。

上官良皱眉看着夏碧阴晴不定的脸色：“他跟你说了什么？”

夏碧扯扯嘴角，奇怪地看了上官良一眼，嘀咕：“什么意思呢？不会是那个意思吧？我大概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