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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路昇大哥你在一起。”

凌施施看起来有些呆滞。

路昇微怔，轻轻笑了。

“但是，前提是我要先宰了他！”

路昇愣了愣，笑容不复存在，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关上窗户，“即已见到你，我也该走了。”

他走至一边的柜子从中央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褡裢。

“你知道我今日会来？”

“我不知道你何时回来。还好，没让我等太久。”

路昇笑笑，打开店门，阳光如潮水一般倾泻，他不禁用手挡了挡眼睛，待适应光亮后，他回头看了凌施施一眼，“如你还有机会遇见苏想，请告诉他，我和他，还有一场较量，顺便让他记住，犯下这样的罪孽天理不容，这世上怕是有很多想取他姓名的人吧？”

凌施施点点头，心里堵得难受。

路昇走下一步台阶，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没有回头看凌施施，只是低声说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一件橘红色的衣裳，就像天际的一抹轻霞，我当时就想，或许像这样的女孩能够拯救我，但我也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就算你的父亲不是凌云，或许，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凌施施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望着路昇离开。

她注意到，两年不见，他似乎瘦了很多，却依旧那样迷人。

凌施施忽然想起，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告诉她那件事。

再不说，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即便现在说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至少，也要说出来。

望着那个消瘦的身影，凌施施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路昇大哥！我以前很喜欢你！”

天地间仿佛一静。

那个人的身影微微停住了片刻，继而，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那只是，以前很喜欢，是吧？”

声音很低，凌施施只能勉强听见。

她忽然记起，在几年前她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她出门找小弟回家，就在她呼唤小弟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小的雪。路昇就像唤起这场白雪的使者一般从天而降。

“请问姑娘，这里需要书塾先生吗？”

路昇的身影愈来愈远，没多久，就再也看不见。

☆、游历

与路昇告别后，凌施施径直回到家中，向家人提出离开京城寻找龙非的打算。理所应当的，她的提议遭到全家人的反对。大家的理由都很简单：那个人离开近两年，音讯全无，在众人眼中看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他已经死了；其二，他有了新的生活、或者还新娶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第三种可能凌施施也曾想过，那就是其实在龙非的心中，她根本无足轻重，因为不重要，所以连告别都不需要。

凌施施不相信其中的任何一种可能性。

不是因为顽固的相信龙非，而是顽固地强迫自己相信。

因为她还没有狠狠地揍他一顿以消解心头之恨。

当夜，凌施施呆在自己的房中收拾行装。

去找龙非意味着要重新闯入江湖，这对于她这样一个已在京城生活了近一年的人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太愿意去想。有些事情，一旦决定要做，就要义无反顾。

凌云没敲门就走了进来，他看得出女儿最近没什么情绪，他本以为女儿已经将那个混小子忘了个干净，却没料到她宁愿抛弃现有的一切去寻找那个人。这样不顾一切的精神，倒很像以前的他。他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可若她想要的幸福不是他希望的，为人父母又该如何是好？凌云想再试着劝一劝。“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