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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頁（第2页）

「噗——」千手扉間差點沒把口中的粥噴出來，「一百多歲？！」

真的假的？完全看不出來啊！

「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千手柱間的臉都快要湊到小白狗身上去了，「你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百多歲誒。」

千手扉間在震驚之後反而冷靜下來了：「也不是不可能，或許人類和妖怪的生長期是不一樣的。和人類相比，妖怪有幾百乃至上千年的壽命，一百多年還是個幼兒也很正常。」

但這不能解釋雪丸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年齡如此諱莫如深，甚至擔心自己因此而被丟棄。

「汪汪！」扉間好厲害！沒錯，就是這樣噠！

雪丸在袖子裡蹦了兩下，差點蹦到千手柱間的臉上，嚇得他趕緊退出來，頭髮都變得亂糟糟的。雪丸也跟著滾了出來，看著就像是一團棉花。

千手扉間默默想著，或許雪丸更應該叫棉花丸。

「哈哈，扉間就是這麼厲害。」千手柱間頗有幾分自豪地說道，「那雪丸呀，犬妖的一百多歲相當於人類的多少歲呢？」

這一回，兄弟兩人都在雪丸的臉上看到了茫然和瑟縮。

「汪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雪丸似乎覺得很對不起千手扉間，整隻小狗都變得蔫蔫的，它吸了吸鼻子，嗚咽了幾聲。

其實我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妖怪，我、我挺弱的……我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尾巴也不搖了，耳朵也耷拉了，哎喲哎喲，這隻小狗怎麼這麼惹人心疼。

千手柱間對弟弟翻譯了一遍，千手扉間微微皺眉，伸出手將小白狗朝懷裡攬了攬，柔軟的布料蓋在它的身上，將它裹住。

「發生什麼了，你說出來。」

我給你做主。

千手柱間聽見弟弟的話，也跟著點頭：「是呀是呀，你說說看。」

這麼可愛的小狗，怎麼會有人捨得拋棄呢。

雪丸猶豫片刻，將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

它是犬妖和人類誕生的後代，狡猾的人類竊取了犬妖的血脈，試圖生下一個強大的妖怪來庇佑自己的城池，結果誕下了一隻小狗。隨著時光的流逝，他們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變得對小狗無比厭惡。

因為幾十年過去了，小狗和剛出生的時候沒什麼很大的區別，不管是力量還是智慧，都沒有明顯的長進。

它的母親說它是「廢物」，任由它自生自滅。而等到母親去世後，它直接就被趕了出去。它同母的兄弟姐妹都不把它視為手足，如果不是知道吃下妖怪的血肉只會變成妖怪，恐怕它早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以上這些，都是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從它的話語中分析出來的，單純又天真的小白狗只知道自己從出生起就獨自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偶爾母親會來看它，卻從來不允許它喊她「媽媽」。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母親沒有來，有一伙人跑來將它趕出了院子，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

從那天起，小白狗就開始流浪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飢一頓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