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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元朝暮离开以后,她暗乐了好一会儿,感觉生活又有了希望,于是,她也琢磨着怎么自救。
她被关在这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准时有人送膳食,送药来,跟坐牢的待遇差不多。胜在后面还有一间更小的净室,无门无窗,只挂着一块布帘,里面摆着净桶,有人送水来,便可以在里面洗澡,亦可以方便。不像在牢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
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半尺见方的小窗户上,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除非练缩骨功才有希望。正是因为这个窗子小,沈氏才没有派人把它钉死。
没有钉死就好,她透过窗房望向外面,一看,不由得抿嘴笑了——隔壁,就是上次她呆过那间柴房,那些劈好的柴火,依然码的齐齐整整的。
这屋子里有一盏油灯,用的是灯油。她干脆俐落地把破破烂烂的床帐撕了一截,把灯盏里的灯油浇在床帐上。灯油不多,她担心少了,等送饭的人过来,她把空灯盏往来人怀里一扔,不管了。
送饭的人瞪了她一眼,却也知道这里阴暗,便给她装上了满满一盏灯油。这下好了,到了晚上,她将浸了灯油的帐幔点上火,往隔壁那柴火上一扔,就在一旁看好戏。
那些柴火原本就极为干燥,这会又是火又是油,典型的,不一会就浓烟滚滚,火光熊熊。见烧起来了,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关好小窗户,踢了鞋就跑到床上,蒙头装睡。
“紫玥,紫玥,你有没有怎么样?”
元朝暮慌里慌张推门而入时,发现小屋里没有掌灯,却因受隔壁大火的波及,里面已经是烟雾迷漫了。
他接过墨砚手中的火把,挥着袖子驱散浓烟,几步走到床边,见床上被子鼓成一团,心下略安,急忙叫道:“紫玥,走水了,快醒醒。”
“干什么?”
萌紫玥佯装刚刚醒来,本能地拉被子捂着口鼻。
前两天两人不欢而散,又谈是的那种“为妻为妾”
的敏感话题,再见面,元朝暮颇为心虚,语气也放缓了:“紫玥,柴房走水了,火势汹汹,你有没有怎么样?”
萌紫玥大失所望,按她的判断,应该还要烧上片刻才被发现,怎么这么快便有人来救火了?
她听着外面众人喧哗嘈杂的声音,心里冒出各种猜测,嘴里却道:“我被烧死,不是正好趁了你们的意?无所谓啦!”
元朝暮脸色一僵,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稍后,他低声劝道:“这里烟雾太大,你身子不好,我们先出去吧。”
萌紫玥面上淡然,声音不疾不徐:“无须如此麻烦,还是要回来的。”
元朝暮挥了挥烟雾,见她油盐不进,果断伸手拉她:“走吧,烟越来越大了,当心又咳嗽。”
渣货,再装好人也是渣!萌紫玥心里冷哼,不假思索地推开他的手,自己向外走,脑子里转的飞快,暗暗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柴房的火及时扑灭了,不是什么放贵重物品的地方,顶多只算虚惊一场。诸人只是担心那些野猴子去而复返,但凡有点异动,就以为猴子来了,弄得府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幸而后半夜很安稳,所有人得以喘了一口气。
次日天未亮,元夔就派人去采买几条狗回来——猴子不是怕狗么。并让府中的侍卫加强戒备。
白日无事,到了掌灯时分——猴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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