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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许进来！谁若敢踏进一步，便不再是我黄药师的弟子！”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收回迈出去的脚，回到屋外继续守着。耳边回想起黄药师的暴怒声，一个个都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欲望，期待欣喜的表情也都转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全都不许给我杵在门外，都给我出去！”

闻得黄药师的声音，几人一震，随即强拉着心有不甘的冯默风跑出了黄药师可以感知的范围外站着，却都在心底把猜疑肯定了。

彼时，屋内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床上，冯蘅额上布满了汗水，脸色惨白得吓人，一双眼只睁开几许，仿佛再睁大些都极为困难。旁边，黄药师蹲在床边，一双手紧紧的攥着冯蘅，却在不经意间微微地颤抖。

一点一点将目光转向黄药师，冯蘅努力地扯了扯嘴角，眼中蕴起的水汽一瞬化成泪水滑落至脸庞。“药师，我……”

“你不会有事的，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着，黄药师坐到床上把冯蘅抱起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往她体内灌入自己的内力。

“没用的，药师。”

原来，这就是她等的结局么？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改变，都不能改变她自身的结局。“药师，你把孩子抱过来，我想看看孩子。”

但是抱着她的黄药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在为冯蘅灌注内力。

“药师，你不要这样。你让我看看孩子，我们的孩子，求你了……”

最后几个字落下，黄药师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眼中焦距重新凝聚，低头看到冯蘅眼中的那抹恳求猛地一惊，忙把她放平到床上去抱孩子回来。“阿蘅，是个女儿，你一直期盼的女儿。”

看向躺在身边的婴儿，冯蘅却意外轻松地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转为了一种初为人母的满足的幸福。“药师，孩子的名字就按当初定的，叫黄蓉吧。”

蓉儿，对不起了，娘不能陪你一起长大，也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对不起……

“好。”

“药师，答应我，不要因为我而骄纵了我们的孩子，答应我。”

“……好。”

“药师，能够来到这里遇上你，真好。”

“阿蘅。”

黄药师不安地又去抓冯蘅的手，想要灌注内力。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会一直记得的。即使你忘了，我也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帮你一起记住的。”

不等黄药师说上话，冯蘅又接道，“还有，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的，不需要你过来陪我。”

“不要说了，阿蘅。不要说了，阿蘅！”

“你先答应我，药师。”

“好，我会好好照顾蓉儿的。”

“我不说了，你去找灵风他们过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黄药师不答，只是看着冯蘅，最终在冯蘅无声的坚持下起身走向门外。

深深地看了眼黄药师的背影，冯蘅伸手轻轻揽住身边的黄蓉，嘴角轻轻上扬，睁开的眼却慢慢阖起。

药师，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还有蓉儿……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