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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頁（第2页）

她也許在好奇荀煙口中的頭髮絲，但隔著距離，她看不清，也不敢隨便觸碰。

荀煙主動握住她的手，&1dquo;我教你。”

手心的髮絲拽起蝴蝶，荀煙在認真復盤魔術。可是，當溫熱的指腹摩挲在手心掌紋，君彥己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

她的視線從荀煙手腕游離，光潔的小臂，圓潤的肩頭，脖頸纖長，鎖骨瘦削。

交纏她們的哪裡是髮絲？是一條細線，一縷琴弦——一縷融化在月色里的，曖昧又溫吞的琴弦。

難以抑制的，君彥己看著她，喉口乾澀。

荀煙沒注意到她的走神，一邊拽起手裡蝴蝶，一邊輕輕哼唱：&1dquo;你挽指作蝴蝶從窗欞上飛起，飛過我指尖和眉宇&he11ip;&he11ip;”

君彥己移開眼，笑：&1dquo;你很喜歡這句。”

&1dquo;是呀，”荀煙大方承認，又禮尚往來地問，&1dquo;你喜歡哪句？”

君彥己想了想，&1dquo;大概是&1squo;哼著陌生鄉音走在宮闈里’吧？”

她靠在牆邊，牆壁末尾是落地窗，窗外黃昏時分，天空昏暗，只地平線赤霞一片，&1dquo;琴師與侍衛，應當也是出生陌生阡陌的人，都望不見故鄉的月亮，才惺惺相惜。”

&1dquo;哦，還挺有詩&he11ip;&he11ip;”

荀煙話未說完，不過眨眼的電光石火，四周陡然暗了暗。

偌大舞蹈室啪地一下，跳閘斷電了。

&1dquo;怎麼又停電——”

選手的抱怨聲不絕於耳。

黃昏的風帶起薄紗窗簾，罩住窗邊的二人。那雙漆黑的眼眸近在咫尺，荀煙呼吸漏一拍，忽覺世界變得很安靜。

安靜到只聽得見天邊黃昏收影的聲音，與撲通撲通的心跳。

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君彥己的。

&1dquo;荀煙，你真的開心嗎？”

寂靜的風裡，君彥己陡然開口，這麼問她。

&1dquo;什麼&he11ip;&he11ip;”

&1dquo;在她身邊，你真的開心嗎？”

&1dquo;誰？”

&1dquo;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也知道我想說什麼。”君彥己一字一頓，&1dquo;荀煙，你不要裝傻。”

你不要裝傻。這五個字擲地有聲，壓住了身外所有嘈雜。

君彥己靠近：&1dquo;荀煙，如果可以，我願意&he11ip;&he11ip;”

願意什麼？

命運沒給她說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