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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歆就笑了笑道：“就算不用她套话，也应该会明白吧。”

小四往兰贵仪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安歆偏过头去对小四吩咐道：“去柴房看看她吧。”

小四见她模样平平淡淡地，也就心里打起了鼓来，心想娘娘到底打算怎么处置秀儿呢？还有秀儿为何要把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呢……难道说是在为什么人背黑锅吗？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已经到了柴房。

打开柴房的门，看着娘娘走进去，那屋里的光晦暗不清，娘娘的侧脸也让人看不大清。

小四走上前去：“娘娘……”

安歆扬手一摆，小四便安静了，乖乖地立在一边。

她瞧着清晨送来的饭菜还放在秀儿跟前，可她却一口都没动。

安歆见她也不开口，就是那么抵着个头，闷声不吭的德行，就有些好笑：“怎么不吃呢？想要绝食抗议吗？”

秀儿的脑袋动了一下。

安歆瞧见那一点动静，便一笑：“秀儿，你当真以为你瞒得很好吗？还是说你以为你可以一手包揽这罪名，就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了吗？”

秀儿的身子一颤，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娘娘……都是秀儿的错，您就罚秀儿吧。”

安歆眉头一皱：“秀儿，你在本宫身边也呆了几个月吧……”

秀儿不知道娘娘为何突然这样问，只是嗯了一声点头。

安歆含笑：“那么你觉得本宫是能够被随意愚弄的人吗？”

起初还是带着笑的，可到了话的尾末，语锋就显得锐利许多。

秀儿听罢眼神颤抖地道：“娘娘……秀儿万万不敢愚弄娘娘……”

安歆抬起眼，没再去看秀儿，只是转过身背对着秀儿声音平静地说道：“听说你在这后宫里还有一个姐姐。”

秀儿的脸色一下白了，叫道：“娘娘，这一切都是秀儿做的！”

“够了。”

安歆冷淡的话语中含着一丝摄人的威严，秀儿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泪痕挂在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小四在旁看着大概心里也有了数，忍不住上前跟劝秀儿：“秀儿……若这事真的不是你做的，你这又是何必呢？娘娘宅心仁厚，只要你说出来到底是谁，娘娘绝不会怨怪你的。”

安歆没有说话，默认了小四的作为。

小四转头瞧了一眼娘娘，又回过头看着秀儿苍白的脸孔，深深一叹息。

“秀儿，难道你以为自己担了这罪名娘娘就查不出来了吗？”

秀儿抬眼瞧着小四，她知道小四是安昭仪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既然如此说，也就是说……想到这个可能，秀儿就慌了，忙不迭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娘娘，求求您，这件事就让秀儿担了吧！”

安歆蓦地一声冷笑：“秀儿，也不对，应该叫你绿莲。”

“娘娘……”

绿莲喃喃地一声，好似全身力气都被抽尽了。

安歆缓缓转过身，对着跪在地上的绿莲说道：“就算你再怎么护着那人，人的本性还是不会改的。绿莲，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说出来了就让人来说。不过本宫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

绿莲终于被逼得无法守住，手紧紧攥着，声儿发颤道：“绿莲以为灵秀已经改过自新，灵秀想要瞧瞧，绿莲就把那香袋给灵秀过了过手，谁知道灵秀还是那般……娘娘！灵秀只是鬼迷了心窍，若是真的想要害小公主的话就不会这样做了！灵秀是因为被皇后娘娘折腾得狠了，才会迁怒于人，但灵秀并没有想过要害死小公主啊！娘娘，求求您，放过灵秀吧！她知道后已经跟绿莲认错了，求求您不要杖毙了灵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