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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頁（第2页）

五官的感知逐漸下降，就連她們在說什麼，都聽不清了。

江懷背著他經過池游的時候，他還想抬手觸碰池游，然而力氣不夠。

抬手的動作更是小到幾乎可以忽視。

這一刻，他腦海里出現了自己的記憶，可是依舊像是之前一樣，一團模糊。

走出辦公室，江懷就問：「你希望我活下去嗎？」

這句話就很奇怪。

什麼叫「你希望我活下去嗎」？

池游沒有看他一眼：「我們都活不下去，不是嗎？」

說完，她和趙小茜就進去了。

江懷稍微一愣。

「把你的桶拿走吧。」

池游這一句話，莫名讓江懷一暖。

他笑了：「不用，都給你們吧。」

趙小茜回頭，就已經看不到江懷和賀衍兩人的身影了。

她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

在走廊上，江懷把賀衍放下。

他對已經閉上雙眼的賀衍說：「你說，我們兩人又有什麼區別？」

「池游從來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池游好像總是看著前方，從不會為了任何人駐留。」

「你說，要是我能夠強大一些，甚至比你還要強一點話，池游會看我一眼嗎？」

賀衍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動一下眼皮。

江懷就地坐下，望著天花板，沉默一會。

「我覺得還是不會。」

眼淚止不住地湧出。

「我沒有任何獨特的魅力，又怎麼可能吸引到池游的目光？」

漸漸地，他的語氣摻雜了某種怒意。

他拿起還沾著鮮血的水果刀，像是發泄一樣，反持水果刀，不斷一刀又一刀扎向賀衍。

滾燙的鮮血飛濺在他的臉上，目光更是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