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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仍然相信，只要白昭昭每天都來和周洛然說話，兒子就有可能會&znj;醒過來。

安靜的病房裡，只能聽到儀器的滴滴聲。

白昭昭也&znj;拿起&znj;旁邊的毛巾，繼續幫他擦臉。

擦好了，她將毛巾隨手向桌子上一丟，注視著&znj;眼前沉睡的男人。

她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1dquo;周洛然，是我，白昭昭。”

也&znj;不&znj;知是不&znj;是錯覺，她看到周洛然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又仔細觀察了一會&znj;兒，眼前人一如既往的平靜。

睫毛會&znj;動，是因為他在做什&znj;麼離奇的夢吧。

可惜，她沒&znj;辦法打開他的腦袋看到。

她繼續溫聲細語地&znj;說道：

&1dquo;今天來之前，我突然回想起&znj;來一個很有的事。葉之悠曾經說過，他以為我的名字，是天理昭昭的昭昭。呵&he11ip;&he11ip;我從來不&znj;知道自己的名字還能有這重含義。你說，你會&znj;變成這樣，是天理昭昭嗎？”

她等了一會&znj;兒，顯然，一個植物人是不&znj;可能給出回應的。

嘆了口氣，她只得繼續道：&1dquo;我結婚了，和葉之悠。你會&znj;祝福我們嗎？當&znj;然，不&znj;祝福，也&znj;沒&znj;關係了。看到你躺在這裡生不&znj;如死，對我來說，已&znj;經是最好的祝福了。”

她在他耳邊輕輕道：&1dquo;我每年都來，最盼望的，就是看到你的屍體，可你怎麼還不&znj;死呢？這麼難受，還不&znj;如自己放棄了吧&he11ip;&he11ip;我們的同學們，都還在等你團聚呢。”

想了想，她盯著&znj;他發腫的臉又反悔了：&1dquo;算了，看你現在這樣，我也&znj;挺快樂的。

你放心，我啊，以後仍然每年都會&znj;來的，如果&znj;哪天不&znj;想來了，我就會&znj;找一個好的辦法，送你走。

周洛然，你覺得自己現在慘嗎？在你暗示教唆大&znj;家霸凌我的事後，有想過自己會&znj;有一天變成這樣嗎？可是你再慘，你的父母仍然在圍著&znj;你團團轉&he11ip;&he11ip;而我的母親，她永遠回不&znj;來了&he11ip;&he11ip;

這樣的念頭&znj;只要一冒出來，我都想再殺你一次了&he11ip;&he11ip;”

她苦笑&znj;，坐直身子，輕輕為他整理了一下頭&znj;發，&1dquo;為你的行為贖罪吧，周洛然，直到，這樣一灘爛肉似的死去&he11ip;&he11ip;”

短暫的探望很快就結束了。

走出來時，周洛然的父母又拉著&znj;她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還把她送出醫院。

葉之悠剛好也&znj;開車到了，接上了她。

白昭昭上車，表情有點疲憊。

&1dquo;怎麼了，他爸媽又拉著&znj;你哭了是不&znj;是？”葉之悠體貼地&znj;問。

&1dquo;嗯，只是一方面了。我覺得應該是旅行完沒&znj;恢復過來，有點累，想早點回去睡。”她望著&znj;他，蒼白一笑&z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