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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過聽過，被人描述過戰爭的慘烈，可是當直面看到時才能體會到。

朝棠感覺手腳有些僵硬，腦子甚至都反應不過來，只能意識模模糊糊的被人拉著護著跑。

「朝棠，你沒事吧。」

韓元看著朝棠怔愣的樣子有些擔憂，還以為他哪裡受傷了。

「我沒事。」

朝棠勉強扯起嘴角的弧度，卻沒成功。

太過慘烈了，戰爭太殘酷了。

「別怕，和平快來了。」

韓元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伸手試圖安撫朝棠，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場戰爭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犧牲了太多的人，流了太多的血。

可是，這是必然的，有反抗的地方就會有鮮血。

所有人都知道代價是什麼，可是他們甘之如飴，他們想要自己和家人後代活在陽光之下，堂堂正正的行走在自己的領地上。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壓抑，但當第一束光透出來，所有人都知道光明來了。

……

「是停了嗎？」

「贏了，我們贏了…」

「聽到了嗎，我們贏了…」

「哈哈哈哈哈，贏了…嗚嗚嗚啊啊啊贏了…」

無數人笑的暢快又哭的撕心裂肺的，又哭又笑，可是沒有人能作為旁觀者瞧著，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雀躍，也是真心實意的悲慟。

這一路太難了，太多太多的人犧牲了。

「是真的贏了，他們沒有機會了，讓他們滾出去。」

「對，滾出去。」

「讓他們滾出去。」

「滾出我們的地盤。」

「……」

凡此種種，都是最真實的心聲，恰逢陽光衝破烏雲遮擋，是的希望。

……

朝棠也是高興，終於結束了，不會再有鮮血，再有犧牲，也不會有分離。

「現在雖說結束，但各地倭寇意見未必統一，有些地方還在負隅頑抗，他們徹底退出我們國家還要一段時日。」

「總歸翻不出什麼大浪花，他們的主子都簽了投降協議，他們再鬧下去只不過是棄子，如果鬧事，那我們也不是吃素的，那就留在這裡別回去了。」

說話的人眼中一片狠厲，他們殺了他們那麼多同胞，若不是怕趕盡殺絕他們會狗急跳牆，最後遭殃的還是百姓，怎麼可能全須全尾的讓他們離開。

「說的也是，我們該拿出我們主人的態度，讓他們知道這是誰的領土。」

……

一切有條不紊，知道戰後忙碌，所以朝棠聽到勝利的好消息就夠了，也知道以景徊的身份只怕是還有的要忙，所以不急。

但是等了幾天依舊等不到消息，朝棠忍不住有些焦急，就算是再忙，也不可能連個消息都不傳遞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