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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钟，医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来来回回有走动的病人，也有巡视的护士医生。秦凤进去的时候，病房里杉菜妈妈正睡着。

秦凤将行李放好，又把她叫醒。

这间病房是多人间的，中间用帘子隔开。杉菜妈妈被秦凤叫醒，正要叫她，秦凤压低了声音说道：“声音小一点。爸爸醒了吗？”

杉菜妈妈道：“半夜里醒了一次，医生说醒了就好。再过个半月就能出院了。杉菜，你怎么来这么早？”

秦凤指着拿来的箱子说道：“来给你送衣服。我还要上课，还钱的事情也要马上去做。这段时间你们都安分点，我可能没办法经常过来，你和爸爸自己照顾好自己。”

杉菜妈妈听她这样说，脸上立刻露出可怜的样子，道：“杉菜，妈妈对不起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秦凤道：“五百万足够卖我几十次了。行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别哭丧着脸。这话等爸爸醒了你也照常讲给他听，要是他还认我这个女儿，就不要逼死我。”

杉菜妈妈被秦凤说的这样厉害的话给吓住了，又想起道明寺来，凄凄惨惨道：“那，道明寺少爷不肯帮你吗？”

“你还说！你让我怎么跟人家开口？以后不许你们提一句和道明寺有关的话，要是被人家误会了，我让你们一无所有。”

杉菜妈妈忙点头应下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秦凤也不去管她，只说道：“我要回去了，这里有一点钱你先拿着，等我把事情办妥了再来看你们。”

杉菜妈妈红着眼圈将秦凤送走了，回来看着床上摊着的箱子，只觉得悲从中来，呜呜咽咽的就要哭。

“阿……阿姨，你怎么了？”

杉菜妈妈红着眼睛抬头去看，是个小女孩，看起来比秦凤要小一些，似乎是高中生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啊。”

那女孩露出关切的神情，被杉菜妈妈这一说，脸上立刻露出伤心来。只是很快笑起来，说道：“我……有认识的人也住院了，来看看他，正好看到阿姨你在伤心。阿姨……这是伯父吧，他怎么样了？”

杉菜妈妈没起疑心，看着杉菜爸爸满身伤痕，哭泣道：“出了车祸，都怪我们命苦，打出租车也能遇到抢劫的。杉菜爸爸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

说道这里哭泣声渐渐大起来，病房里其他的病人有了动静，那女孩忙压低声音道：“阿姨，我们去外面说话吧。”

杉菜妈妈点点头，她正是没注意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拿主意，她就听着。

想起来还没问女孩名字，杉菜妈妈擦了擦眼泪，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那女孩抿了抿嘴，才要张口的话吞了下去，道：“我叫小月，我家就住在这附近。”

杉菜妈妈哦了一声，两人走到医院长廊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来来回回的虽然有人走动，但是大家动静都小，并不十分吵闹。

“阿姨，我看刚才有个女孩出去，是你女儿吗？”

两人坐下后，小月开始问杉菜妈妈，杉菜妈妈道：“是啊，来给我们送衣服。医生说她爸爸还要住院一段时间，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在出院。”

小月点点头：“姐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