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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开口，玄瑾哪里有不应的，就把刚刚自己想要和越夏摊牌的话给憋了回去。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越夏讲，她不能修炼，甚至活不长久的事实。

享受了五年美好的时光，他也经常离开青鸾峰去寻找能够治好越夏的机缘，却都是无功而返。

他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踏进秘境之中，只怕自己万一被困个几年，那越夏自己一个人在青鸾峰上会孤单。

或者更恐怖的，他被困，在越夏遇到危险，受到伤害时，只能感觉到，却不能去救她。

再或者，等他回来时，只能看见越夏的坟墓。

他会疯的。

越夏拉着玄瑾重新回到试剑台。

“我要开始了。”

越夏手持木剑剑尖指着玄瑾。

“嗯。”

玄瑾点头。

下一秒越夏动了，踏着绝妙步法，明明是一个没有一丝灵力的凡人，却生生能在玄瑾不设防备的时候，迅速逼近到对方的身边。

玄瑾一惊，突然发现自己的所有方位都被封死了，如果不用法术，是无法突破的。

如果说这番步法就让玄瑾觉得惊讶，那么越夏接下来使出的剑法就是让他惊艳了。

那是蕴含着大道的剑意。

带着这些年他和越夏玩耍似练习的影子，她的剑看似随意之极，可是里面明明包含着天地最本真的规则。

玄瑾知道越夏有一颗面对强大敌人也不畏惧，锄强扶弱，坚定澄明的剑心。

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窥视到剑之大道了。

光论剑法，他实在是不足以做她的老师。

都说他是这世间最惊才绝艳的修炼天才，可今日玄瑾突然发现，他的阿蕊才是当真能配的上惊才绝艳这个词的天才。

若是越夏能够修炼，说不定能在不到千年的时间里赶上他的修为，届时两个人要是能一同渡劫，那么他们就能永不分离了。

虽然如此，可是玄瑾毕竟是大乘期修士，手指一弹，越夏的剑势就破了。

越夏收起木剑，对玄瑾笑了笑。

“你是何时悟出的步法和剑法。”

玄瑾的眼睛很亮，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看着整个人都变了。

“自己无聊的时候发呆的时候想到的，只在刚刚做出了完善。”

越夏说。

“那时你不在，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很无聊，就坐在试剑台旁边想到的。”

越夏前几世的时候就已经是悟出自己剑心剑意的剑道大师了，只是在多次重生之中陷入了瓶颈之中。

来到这个世界，接触到更强大的力量后，越夏的瓶颈就开始松动了。

她虽然因为经脉问题不能修炼，可是却也因此有了时间去参悟自己之前那么多世界的经历，自己的所感所悟。

她最初本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寿命几何的女孩子，历经多次轮回，她渐渐变得强大起来，可是什么是弱者，什么又是强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随心而为，追寻本真，那才是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早在人类诞生的那一刻，大道已经镌刻在灵魂之上，埋藏在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