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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鋼蛋兒懷裡的人是誰的彼得，踉蹌的停在鋼蛋兒的面前。

「鋼蛋兒先生…莫古，莫古他…」他有些痛恨自己過于敏銳的感知，這讓他清楚的知道躺在那兒的莫古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息。

「哎，彼得你來啦！快把這東西搬走吧。沉的我腿都麻了。」鋼蛋兒看著聲音都跟著顫抖，眼睛裡帶著驚惶的彼得。到底是對這個搶走自己朋友的人心軟了，他趁著彼得接過軀殼的時候小聲說：「別擔心，他會回來的！」

他鋼蛋兒敢發誓！

說完也不管彼得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驚喜，什麼樣的心裡路程。他看向那一位，奔著他衝過來卻一句話沒來得及說的人。看著那人眼裡的擔憂，嘿嘿笑了起來，「我德勒說話算話的！」

那人看著坐著不起，只顧著傻笑的鋼蛋兒。明白他沒說完的意思，「你不是叫鋼蛋兒嗎？」

鋼蛋兒撓了撓頭，想起了忽悠眼前這個人自己叫德勒時候的場景。「沒差，沒差。兄弟，我要回家了！以後咱倆肯定是見不著了，想不想我都行，反正我會想你的。」

「我走了之後，我跟我那倆敗家同事的軀殼就得交給你了，也不用怎麼處理，找個地兒埋了就行。反正也用不著了。」

「你要少熬點夜，黑眼圈都要比哥譚的夜色還要黑了。」

「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受傷了。」

想賭氣說兩句自己絕對不會按照鋼蛋兒囑咐的那麼做的人，看到鋼蛋兒眼裡的濕潤的微光還是說到：「做義警怎麼可能不受傷，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也會……也會想你的。」

不能再說了，再說絕對忍不住的鋼蛋兒摸了一把臉。在那人沒來得及反應之前拿著系統給他的匕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刀，系統沒騙他，是真的不疼。

他看著驚慌的那個人，笑著說。

「再見啦，我也愛你。」

明明只給了自己一刀的鋼蛋兒，當場就沒了氣息。明白鋼蛋兒是回家了的那個人抱著鋼蛋兒搖搖晃晃的起了身，「切，現在說有什麼用。」

戰鬥結束的很快，打掃戰場也很快。按照鋼蛋兒說的那樣，他們將錢多多，鵜鶘的身體埋進了一個墓園。莫古的被彼得帶走了，鋼蛋兒的被那個人帶回了哥譚。

這場戰鬥，除了死了他們四個之外，已方沒再出現傷亡。不用做戰後處理的彼得被斯塔克先生趕回了家，因為他還得上學。

雖然聽從斯塔克先生的話將莫古的身體埋葬了，但彼得一直相信著鋼蛋兒先生說的話。莫古不會丟下他一個人不管的，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他靠在墓碑上念叨著今天的見聞，「莫古，我今天又幫隔壁的哈德森太太去抓貓了，它又爬到樹上下不來了。可它還是一如既往的害怕我，我最後只能用蛛絲把它捆下來。」

「導致哈德森太太一邊拆蛛絲一邊問我：『暗夜呢？下回讓暗夜來吧？蛛絲粘到貓毛上真的很難拆，我覺得我的小貓已經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