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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北方佬。”

杰拉尔德愤愤地说道，喷了喷鼻息，“别以为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监工，南方的好小伙儿多着呢。”

“那可真是个野蛮人。”

苏伦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卡琳拽着她的袖子有些害怕，她还是个小女孩儿呢，平时除了父亲和双胞胎以及家里的一些黑奴，平时可从未看过如此暴戾的男人。

晚上十点的时候，斯嘉丽和母亲他们一起跪在地板上，这一次她没有把裙子折起来好保护她的膝盖，而是让那疼痛保留着，她绿色的眼睛虔诚的瞧着面前的神像，嘴唇微微阖动着，斯嘉丽从来都不是一个十分虔诚的孩子，但今晚她比爱伦还要认真，因为她希望上帝能够对自己再慈爱一点，斯嘉丽知道这有些贪心，但她希望上帝能再一次原谅她，庇佑她的家人。

是夜，月色如水，斯嘉丽躺在她的床上，她还没有睡，只是思索着她该怎么办，明天就是十二橡树聚会的日子了，明天也是一切不美好事情的开头了，她想的那么认真，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爱伦的到来。

“宝贝，还没睡吗？”

奥哈拉太太的嗓音柔和动听，斯嘉丽偏头看着母亲，她想要起身，但被前者阻止了。

爱伦坐在床沿边上，让斯嘉丽枕着她的膝盖，那温暖的手指在斯嘉丽的黑头发里面穿梭，按摩着她的头皮。

“妈妈，怎么过来了？”

斯嘉丽让脸颊贴着母亲的手心，假装自己是一只小松鼠。

“担心你。”

“我没事的，妈妈。”

斯嘉丽轻轻地说道。

“我知道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苏伦和卡琳还是孩子，你虽然老是跟苏伦斗气，但我看得出来，你比她懂事，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不止十几岁，我的小斯嘉。”

爱伦用一种柔和的嗓音陈述着这些话语，她说着大胆的话，语气却依旧温婉，并不惊奇，仿佛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震撼到这个高个子的女人。

斯嘉丽没有插话，只是安静的聆听着母亲的话语，爱伦再一次开口，甚至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可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啊，让我骄傲的女儿。”

“就算我不能成为那种合格的淑女？”

斯嘉丽轻声问道，浓密的睫毛颤抖着。

“是的，你的一切都令我骄傲，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眼泪流出来了，斯嘉丽很少哭的，特别是经历过那些事以后，她明白自己在也不能是那个撒娇的小女孩儿了，她的哭泣不会换来满足，想要的，想守护的，只能用自己的一切来保护。

爱伦没有制止女儿，她只是抱着对方，她没有去追究斯嘉丽为什么会跟以前那么不一样，因为就像她说的，不管斯嘉丽的性格改变了多少，不管她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她都是自己的女儿，那个会依偎进自己怀里的脆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