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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眼神微闪，却是岿然不动——叶丹歌愣了愣，伸手又推了推，还是不动。

“叶孤城，你……”

“你方才说，”

叶孤城看她，素来清冷的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意味，“我太过自持，不好？”

叶丹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神色微有些茫然。

叶孤城却是忽而笑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睛，清冷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好。”

叶丹歌愣了愣，还没弄明白他那一个没头没尾的“好”

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叶孤城却已是慢慢低下了头，那一张好看的脸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放越大——

“叶丹歌，有些事本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叶孤城的动作顿了顿，忽然将她刚才的那“如数奉还”

。

叶孤城已经离得很近了，近得让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温热而暧昧，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叶丹歌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孤城，下意识地张了嘴，近乎本能地问道：

“叶孤城，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音刚落，下一刻，唇上立时就是一片温软——和他清冷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他的唇出乎意料的温暖柔软，气息清冽却带着一种特别的温柔……花朝节的烟花没有全部放完，正一朵一朵地在这天幕中竞相绽放。五光十色的烟花将叶孤城原本清冷的眉眼和轮廓晕染得越发柔和了起来——叶丹歌怔了怔，慢慢地放软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甚至也没有太过深入和亲密，只是浅尝辄止，叶孤城很快就放开了叶丹歌，坐直了身子，而后向着她伸出了手，叶丹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借着他的力道也坐起了身来。

飞仙岛虽是气候温暖，但毕竟还是初春，夜里的风仍是带着些许凉意，稍稍吹散了些叶丹歌脸上烫人的温度。

他说得对，其实……他不说，她也早就明白了的。如果不是喜欢，叶孤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主动陪自己守岁，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自己睡着后蹭到他怀里，怎么可能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说“别哭，你已经很好”

……

而她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又怎么会被他牵住了手而红着脸不去挣开，又怎么会……每每看见他冷漠自持的样子时，都觉得寂寞和——心疼，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干涉？

——她本不是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横加干涉的人。

酒意还在，叶丹歌却觉得这一刻，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以前从来没有过心上人，所以一直都不曾想过这些，一直到现在，叶孤城的这一次“放纵”

，竟是让她在一瞬间将所有的事都想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