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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宋泊简看到奶奶很差劲的脸色，意识到她可能是收拾东西时睹物思人了。他说：“好。那个房间先放着吧。”

奶奶没说话。

宋泊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边坐着的巫澄。

少年几乎要陷在沙上，背还是挺直，微微低头，手指捏着饼干，小鸡啄米似的咬一口、再咬一口。

奶奶点头，又问：“去医院检查出什么了吗？”

“能声也能听到说话，不能说话可能是心理问题，医生说先慢慢教。”

奶奶皱眉：“一点都不会说？”

宋泊简点头。

奶奶拧眉，眼神复杂。怜惜沉痛厌烦，最后又回归一潭死水，她接着看电视剧。

这边巫澄吃了两片饼干，就把这个脆香甜蜜东西放到一边。

但放到一边，又被这个味道吸引，忍不住又拿起一片，双手抱着慢慢吃。

宋泊简陪奶奶看了会儿电视，心里还记挂着巫澄的事，又知道奶奶对巫澄的态度，不想在客厅惹奶奶嫌，起身带巫澄回房间。

巫澄自然是怎么都跟着他，抱着饼干跟他回去。

宋泊简拖出椅子，和巫澄面对面坐着。

他指指巫澄的嗓子，又指指巫澄的嘴巴。

巫澄心下惴惴，并不说话。

看到男人张嘴：“啊。”

巫澄愣住。

这么简单的单音节，他能听明白，自然也就明白男人的意思。

宋泊简又重复一遍。

巫澄抿紧嘴唇，又在男人鼓励的目光下，张嘴。

他想跟着男人的指示出声音，但张嘴的瞬间还是想到自己醒来的第一天。

自己说了话，但是没人听得懂，他们会害怕，他们让自己跨火盆，把自己摁在地上，用柳树枝打自己，之后还把自己关起来。

嘴唇抖动，嘴巴学着男人的样子张开，却只出短促气音，很快就消散在空气里。

巫澄也听到自己出的声音，紧紧闭上嘴，小心翼翼看男人。

男人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耐烦，只是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