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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

“你不想嫁给季璟淮？”

司意眠抿唇，虽然她看不清爷爷的神色，但她就是害怕知道他是失望的。

爷爷和哥哥都是因为她，才把季璟淮扶持起来，可现在也是因为她，司家要面临最大的敌人。

“不想就不嫁。”

司老爷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司栾城的孙女，只有你想不想要，没有别人逼着你要的道理。”

“季璟淮那小子，能怎么起来，我也能让他怎么下去。”

“你最大的错是什么你知道么。”

司老爷子说到这，没忍住，又咳嗽了起来。

司意眠紧张得朝他走了两步，好不容易摸索到他的位置，才熟练的替他拍背。

司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背，缓了口气道：“你最大的错就是，你从头到尾都瞒着我，不肯跟我说实话，为了我这个快进棺材的老头子，让自个受委屈。”

司意眠鼻子泛酸，“爷爷，我不委屈。”

司栾城闭了闭眼，“是我教子无方，若你那不争气的父亲还在，你起码还有个依靠。”

他怪不了司曜珩，那是他亲自带大的孙子，他出了意外尸骨无存，下落不明，老爷子只有伤心，可对司昀这个接班人，他除了怨他为了个不入流的女人抛妻弃子，还恨他不中用，也恨他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家的事，你别管，你爷爷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他们到家里来撒野。”

“你总是担心我的身体，你也要想想，若你出了事，爷爷才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司老爷子摸着她的头发，“一切有爷爷在，我会为你铺平一切道路，只希望你能幸福，你是爷爷唯一的希望了。”

司家，已经没人了。

司意眠从未有一刻，如此挫败。

书房的门被敲了敲，司老爷子道：“进来。”

钟伯开门，“季少来了。”

司意眠蹙眉，司老爷子点点头，“我算算时间，也该来了，你先回房间去，让小李给你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如果有让时宴给你看看，他多少都懂一些。”

司意眠有好多话想问，但咽了回去，“那爷爷您有事一定要叫我。”

“知道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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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意眠一走，老爷子问道：“他在哪。”

“季少在楼下。”

“跟时宴碰上了？”

“那倒没有，给时宴少爷准备的房间一直留着，就在大少爷房间边上呢，他已经进去休息了，说是等您忙完了再来见您。”

老爷子点点头。

钟伯斟酌道：“那现在让季少进来？”

司老爷子看着书桌前的香炉，“不着急，让他等着吧。”

钟伯颔首，想了想还是问道：“赵家那边若是不肯善罢甘休……您是不是也该事先准备。”

司老爷子冷笑，“我是安稳太久了，让这些人都以为我是拔了爪牙的老虎，人人都能欺负一脚，我司栾城的孙女，也是赵家那帮不入流能欺负的，她只伤了那小子的手，没要他的命，已经是她仁慈大度，可不代表我当这事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