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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茶杯放在手里用拇指摩擦着杯沿，目光专注地看着我。

“你要什么？”

我的呼吸微微一乱，真想立即压倒他……皱了皱眉头，我问道。

“为什么一定执着我要什么？”

他放下茶杯笑了，有些无奈。

“家族规矩，继承人长大之时，可向父辈要一样礼物，父辈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扬眉，我怎么不知道程家有这么一项规矩？难道是他的试探？我抿抿唇。

“完全接管程家，壮大程家。”

程家嫡系的只有我、程佑杰、程莹三人，但是程家本身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帝国，以商为本，以政为辅，黑道为军，整体实力在世界前一百强之内，虽然不是很靠前，但是发展却非常稳。

听完我的话，程佑杰看我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疑惑。

“你才15岁。”

听完他这句话，我有点相信他是要送我一份礼物。

观点一成立，我脑子里立即浮现我的愿望。

我想要程佑杰，很奇异，这个我本恨的男人却是我作为男生第一次梦遗的对象。那年，我十二岁，还没离开基地。而那夜之后我便清楚地明白，我已经算得上一个男人，第二天夜里杜九重送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我选了男的压倒，从身体上彻底地告别了某些执念，好在男人的身体给我带来的快感相当强烈没有给我造成心理障碍，唯一的遗憾就是当时我不怎么会控制欲望，把那个男孩的身体伤得挺重，不过没过几天我就去做任务了，也不知道杜九重怎么安排他的。从那个时候起想抱程佑杰的想法就从未消失过。

认真说起来，我对程佑杰的感触很复杂，最初的感激，被吓到后的害怕，成为鬼魂后的寒心以及淡淡的恨意，投胎后，他对林凡的温柔曾给过我惊悚的感觉，也曾在林凡死前一度怀疑他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佑杰，还有他的笑，他的俊，他的泪，他的痛，他的恨，他的伤，都曾牵动过我的情绪，直到现在，莫名其妙的，我想起林凡死后这些年每次见他他都一副孤寂的模样，竟对他生出了一点点的怜惜。

想把他抱进怀里，好好疼惜，让他无暇忧伤，就像现在，我想抚平他的眉宇。

当然，我只是想想，无论前身还是今世，我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得到他，还得一步步来。

我的声音很平静，出击的理由也很充分。

“我想要你，一个父亲。”

我想这世间，大概没有一个父亲会拒绝给一个他很少关注但又不是从未关注过的儿子一点点名为父爱的东西，程佑杰也没有例外。

他看着我愣了好一会，脸色一变再变，不解、懊恼、愧疚、失神，最后复杂地点了点头，嘴角有一丝苦涩。